后面盛夏和这个丫头,就没有说什么话了。
她也没有什么心情继续用晚膳了,又胡乱的用了两口,便让这个丫头把东西收下去了。
盛夏一个人待在屋子里面,又在心里面想了一下这些事情。
虽然并不打算退一步,委屈自己,成全其他人,盛夏也知道她在这个事情上面能做的事情不多。
这个事情,最重要的除了捧墨那里的态度以外,也就是府里面主子的态度了。
捧墨那里,她能做什么的余地都很低。
毕竟捧墨要是真的有背信弃义之心,她也没有办法改变捧墨的想法。
只要捧墨有这个心思了,不是她过去哭一哭、闹一闹,或者善解人意一番,要个保证就能行的事情。
这样的做法不但达不到目的,反而还会被人看轻。
如果捧墨真的是个可靠的人,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就更加不需要她去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了。
她现在能使劲的地方,反而是府里面主子的态度。
主子要是重视她,真要有个什么事情,才会替她做主。
有着主子的看重,其他人要想做什么对不住他的事情,也会在心里面多掂量一下结果。
想到这里,盛夏突然想到她还有正事没有做,顿时倒是顾不得想这些事情了。
她赶紧就把早就已经由粗使婆子给她拿过来的包袱拿了过来。
盛夏她们这些丫头,虽然不像杨氏那样,住在外面什么东西都要重新换过,换成自己用惯的才行。
但是很多身上穿戴之类的东西,肯定还是不能用外面的,平时要用的东西,也是单独收拾好了的。
尽管她们很多时候一下马车,就要赶着去服侍杨氏,拿着一个装自己东西的大包袱也不像样子,没能自己带着。
不过等到后面粗使婆子把杨氏日常要用的东西,从马车上面送进来的时候,她们这些装随身行李的包袱,也会被送进来。
盛夏的包袱里面,装的并不只是日常穿戴的衣服首饰这些。
她从包袱里面取出笔墨还有一个带锁的小盒子,又把盒子打开,就从里面取出两本册子来了。
把墨磨好,盛夏拿起毛笔沾好墨,就先在一本册子上把今天杨氏给顾姑娘做见面礼的那个玉镯子给记下来了。
一路上其他东西都要做到有数,多了少了都得写明缘由,不会有突然多了少了,大家却说不清楚的情况。
这种杨氏平时贴身带过的玉镯子,就更要把下落记清楚了。
就算是送人了,肯定也得把什么时候送给谁了,登记在册才行。
如果不白纸黑字的写清楚,现在东西才送出去,自然是不管杨氏还是她们这些丫头,个个都知道东西哪里去了。
可是时间一长呢?
要是时间久了,杨氏跟前还未必是原来那些人在服侍,就算是那些人,这一天天的事情也不少,还真不一定能够把杨氏什么时候送了谁什么东西,都给记得清清楚楚。
到时候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提到这个玉镯子了,要是说不清下落,东西又不见了,都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