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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就是闭阖的阳台门,陆时寒没有退路,只说:“知道。睡吧,挂了。”
闻姜想象着他那张将欲望藏得深不见底的脸,随口一问:“十一位数字的那张纸条还在吗?”
陆时寒告诉她:“扔了。”
闻姜笑:“好,那我还是这么找你?”
陆时寒说:“找我,招我,那么有意思?”
闻姜坦白:“有点儿。你可以让程放换号码,或者拉黑我。我不勉强别人。”
他陪聊这几分钟,她更觉得不和他发生点儿什么,不应该。
***
挂了闻姜的电话,陆时寒回到客厅,程放正站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陆时寒觉得好笑,扔他一个字:“说。”
程放艰难地组织语言:“下次来电,我接吗?”
陆时寒在沙发上落座,抬头,视线在程放身上上下一扫:“打给你,你自便。”
程放嘟囔:“那也不是找我啊……”
陆时寒摸起搁置在厅柜上的车钥匙,没再赘述:“走吧,我送你回去。”
程放略微客气了下:“哥,我自己回去就行。”
陆时寒无视了程放的话,先程放一步换鞋,走出玄关,程放只得跟在他身后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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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临近敲钟跨农历新年,这个时间点路上车流稀疏。
陆时寒送完程放之后,驾车绕外环走。
跨河大桥在刚进n市的城郊,他开了一个多小时,远远地才见到大桥的路牌标识。
上了桥,陆时寒开得很慢,最后将车靠边停在桥上,打开双闪灯。
车底下是桥,桥下是从高原流过来的河水。
是从闻姜那里流过来的河水。
陆时寒坐在车上沉默,笑了下。
碰上自以为是的要睡他的闻姜,他做的事情也越来越越界出格了。
大半夜地开车来看桥看水,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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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初一,闻姜是被鞭炮声叫醒的。
闻姜简单把自己包起来,一开房间门,便见甘甜奶奶端着两碗汤圆,摆在客厅里的餐桌上。
闻姜喊:“奶奶,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