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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侍…皇宫里居然有尸侍。
但殷凝更关心一个问题:“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别问。”那人说,“我只会救你一次。”
殷凝没说话了,感觉她要是不小心问了什么要命的问题,对方不会放过她。封魔骨本身就沉积了这个世界的阴毒愁怨,加上没有情根,他不会心软。
于是她对秋拒霜说:“我遇到他了,但是问不出是什么身份。”
“好,”秋拒霜说,“让他动心,等尝尽爱离别求不得之苦,就将断魂钉——”
“等等,”殷凝赶紧打断他,“那我具体要怎么做?”她完全没有一点点经验啊救命。
“也许你什么都不用做。”秋拒霜缓了一下,问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我暂时看不见。”殷凝说。
“怎么会,你受伤了?”秋拒霜惊了一下。
一阵温暖灵流从她握着的银簪传遍全身,殷凝低头眨了眨,发觉自己已经能看见了,她睡的床榻简朴,这一床棉被有些旧。
秋拒霜说:“你体内残留了些蛊毒,我用灵力清掉了。”
蛊毒…她想起了昨晚那阵异香。
殷凝眼神放空,开始四处打量,借机看向坐在屋中另一个人。
玄衣少年身形挺拔,矮桌着实委屈那双长腿,所以他干脆坐在桌上,长发高束,发冠垂下碎银流苏,容颜和雨齐无二,只是眉眼间阴郁了很多,鹰隼般锐利,毒蛇般冷漠。
他在看那个方才殷凝喝完茶还回去的杯盏,手臂上的束袖银饰上环绕着一条花纹艳红的毒蛇,正在嘶嘶地吐着信子。毒蛇张口估计是想将茶杯吞下,尖利的獠牙还没靠近杯沿,一线银光划过,它就被切成两截,黑血流出,被少年手上繁复的银饰吸收干净。
少年修长的手指轻敲桌沿,指甲缝里藏着的银粉落下来些许,然后那两截蛇尸就被腐蚀般消失不见。
殷凝假装看不见,她缓缓将视线飘向别处,藏在被子里的手却攥紧了。
——这多多少少有些恐怖了!这样比毒蛇还毒的美少年真的是可以被攻略的吗,到时他真的不会给她下一些奇奇怪怪的蛊吗?
而且,殷凝看到他手上的银饰,瞬间就想起了昨晚捂住她口鼻的那只手。很有可能他本来是想杀人灭口,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放过她了,还解了她中的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