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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过来?”命令的口吻。
生平头一次,时涵希望自己是个女生,这样就能说,我突然想起来了例假……
他吞了口唾沫,以龟速往泳池边缘挪动。
杜山阑冷着眼睛,嗓音严厉,“走快点!”
时涵只好加快脚步,到了水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脚,用脚趾头去碰水面。
“这水应该挺冷的吧……”
话没说完,杜山阑伸出手,握住那只纤瘦的脚腕,一把拽了下来。
惊叫声里,水花跃起。
真的进到水里,时涵最后的伪装也维持不住了,他本能地抓住杜山阑的身子,胸口剧烈起伏,眼睛死死闭住。
杜山阑从水下托住他的腰,沉冷地命令:“放开。”
时涵死咬住下唇,拼命摇头。
害怕某种事物到一定程度,发自内心的恐惧是根本没有办法掩饰的。
他在杜山阑的背部抓出红痕,双腿死死缠住,抓住救命稻草也不过如此。
杜山阑终究软下态度,语气带了点哄的意思,“别怕,睁开眼看着我。”
时涵急促地呼吸,跟着他的指示,将眼皮掀开一条缝。
他看到杜山阑神情微冷的脸,脸上水痕混乱。
他的心剧烈地颤动了一下。
杜山阑下意识捏紧他的腰,“四肢放松,可以踩到底。”
时涵没有动作,只是呆呆望着。
刚刚受过惊吓的缘故,他两只眼睑发红,眼尾有残余泪光。
直到此时,杜山阑才彻底领悟损友那句“让人想入非非”是什么意思。
美艳的尤物,最美艳的时刻,不是语笑嫣然,而是美丽表皮被撕破时发出的惧喊、流出的热泪。
时涵把腿缠在他腰上,像极了在承欢。
杜山阑吞咽喉结,双臂越收越紧。
时涵勾着他的脖子往前贴上来,他们都只穿了一条泳裤而已。
但这细微的迎合动作,让杜山阑瞬间清醒。
他面色如铁,“听到没?四肢放松!”
时涵可怜巴巴地盯了他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心软之后,苦巴巴地松开手脚。
刚松开半秒钟,他条件反射地抱回来,“杜、杜先生,要不你推我上去吧。”
无奈,杜山阑还是只能哄,“别怕,我托着你,不会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