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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山阑未作声。
有这句话就够了,他已然知晓下手的分寸。
时涵到他旁边坐下,那瞬间爆发的戾气如烟即逝。他浅浅地扬起唇角,唇下的美人痣晃荡得好看,“哥哥,手机借我吃会儿瓜,好不好?”
杜山阑眼神深邃,“嗯。”
时涵顿时欢天喜地。他没有杜山阑那身严格教养形成的习惯,不可能好好端坐,双腿收上来,舒服地窝进沙发。
身上的睡袍并非长款,侧靠着弯曲双腿时下摆收缩到大腿。浅灰衣料衬出肤色白而润,紧紧裹住臀腿,绷出勾人曲线。
他沉迷吃瓜,没有注意到杜山阑的眼神落了上来,像余热未收的纸烬,一遇着风,起死回生般复燃。
他忽然回头,“我能用你的账号发评论吗?”
杜山阑不动声色地颔首,“你发。”
时涵欢快地当起骆星遥黑粉,沉迷其中。
出于习惯,他点开相册,想贴怼人的表情包,然后当场愣住。
他才反应过来这是杜山阑的手机。
杜山阑的手机相册,干净得几乎没有内容,显得那几张照片异常显眼,尤其两张兔耳娘的对镜自拍。
当时为了足够诱惑,他把练舞蹈的功夫发挥出来,腰臀腿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耳根已经在烫了。
他记得他还挺失落的,这样都没把杜山阑勾到手,甚至怀疑了一下自己的魅力,没想到——
他悄悄回头,杜山阑坐在沙发那头,出神地想着什么,视线并不在这边,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时涵此时的心情好比妻子发现丈夫留着初恋的信物,而那个初恋正是她自己。
杜山阑表面那么正经,背地里却偷偷保存他的性感照片,男人果然全是一副德行!
他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关掉手机还回去,“我想睡觉了。”
杜山阑冷峻地点头,“上去睡吧,客房收拾好了。”
“你呢?”
“我坐一会儿。”
“我不是问这个。”时涵四肢并用地爬过去,“哥哥,你不和我一起睡吗?”
睡衣领口向下垮塌,里面一览无余,无论是遗留下的痕迹,还是天然尤物的肉体。
杜山阑板起脸,似乎想训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时涵笑得愈发动人,现在他可彻彻底底摸清了,杜山阑想生气,就说明勾引到了。
他继续喊:“哥哥,你怎么不说话?昨晚不是还要得很厉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