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口气,刚学会的。
杜山阑索性站了起来,冷眼道:“今晚收留你,明早带着你的鸟回宿舍。”
时涵鼓起嘴,“怎么成我的鸟了?我又没让你买!”
杜山阑沉默。
笼子里的小鹦鹉好像能听懂,唧唧叫了两声。
可能骨子里习惯了顺从他的威严,见他不说话,时涵弱弱地补充:“学校宿舍不让养。”
杜山阑眉头无奈地舒展开,“昨晚我喝多了,以后不会再那样对你。”
冷不丁的,时涵张大嘴,“什么意思?你不会还想不要我吧?那我们算什么?1夜情?”
杜山阑刚舒开不久的眉头再次拢了回去,“我的意思是,不会再那么无度。”
愣了几秒,时涵反应过来后,脸颊又烫了。
“那你不跟我一起睡?做一次又没关系……”
杜山阑越来越无奈,“我是没关系,你明早还要去录节目。”
在他面前,时涵典型的“欺软怕硬”,他的态度一软,立马就敢硬了。
“不要!就是要一起睡!”他够到杜山阑的脖子,勾着贴了上去,“哥哥,就一次嘛……”
“……”杜山阑动用十层忍功,才没有把他推开或扑倒。
他顺势搂住时涵的腰,低头在嘟囔着撒娇的粉唇上吻了一下,就像曾经耐着性子哄小哭包一样。
“听话,自己去睡,好不好?”
时涵被吻得猝不及防,有场华丽的泡泡雨在头顶炸开。
原来他的骨头里也有惯性,杜山阑的吻,从那时到这时,一直有奇效。
他埋下头,半晌,才憋出一句:“好……”
作者有话说:
感谢SerenaG宝宝投喂的猫薄荷~
第41章不肯放过
时涵乖乖在客房睡了一晚。
在杜山阑这里,他总能睡得安心,唯一美中不足是,他梦到了妈妈。
大约因为和杜山阑相认,被刻意遗忘和埋藏的过往终于逮着机会冒出来,一股脑涌入梦境。
后来,他从父亲那里听说,把他丢在骆家大门口后,时薰从大桥上跳了下去,足足一周之后,尸体才被渔民发现。
她在人生这条路上迷失了,没有人去拉她,所以永远地离开了。
母亲的一生,除了凄惨可怜再无可探寻的东西,时涵唯一学到不要轻易迷信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