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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坐起身子,复杂的看向床边的少年。
他敬重她,为了她忤逆父亲,甚至被迫低头后仍不肯松口的要保护她。
他确实与贺韫不一样,他什么都不知道,心中没有那些权利欲望,他满心期待着的想成为的不过是公输子那般人物。
可她却是故意的。
故意接近他,接近他的父亲;他所有为了她而与贺韫产生的矛盾,都不过是她的算计。
陈清和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眉头为之蹙起,想摸一摸他脑袋的手因为纠结而停滞半空,收回不是,落下也不是。
于是她唤他:“贺小公子…”
“…”贺行云没有反应。
借着月色隐约可见他面颊泛红。除了贺韫打的那个巴掌外,倒好像是在发热。
陈清和意识到不对,脑袋里那些复杂的心事也都一扫而空,忙拍了拍他的肩膀:“贺行云?贺行云!”
见他依旧没有反应,便将掌心贴上了他的额头。果然,因为没有及时擦干水,现下浑身滚烫,已然烧上来了。
“来人!快来人!公子发烧了!”她一边奋力的喊,一边掀开了被子卷在贺行云身上,因为自己也在生病,力气虚弱,只得架着他腋窝将他拖上床来平躺。
丫鬟们闻声而入,灯火通明,又乱做了一团。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变小‘羊’人的第六天,有精神一些了,但更的还是比较缓慢。
第21章秘密
贺韫到底还是在意自己的嫡子,即使父子俩前脚吵了架,后脚还是带着些药材与补品来看望了他。相夫人不敢出声的抹眼泪,死死绞着手里的帕子,春彩悄悄握住她的手,以示宽慰。
然,祠堂里却有一对儿母女,哭喊了一夜,求了一夜。
媛儿本就年纪小更是呛水最多,险些没给淹死;母女俩却被罚跪在那阴冷的祠堂,哪里受得住?
于是从后半夜起媛儿便也烧了起来,偏偏祠堂门被贺韫下令给锁了;许姨娘唤人不成,只得拼了全身力气去撞,可她力气太小,那门纹丝未动,眼见着媛儿的哭声一声比一声弱,最后抽搐起来,吐起了白沫。
许姨娘撕心裂肺喊着贺韫的名字,求他垂怜媛儿好歹是他的亲生骨肉。可贺韫忙着守他那不敬不孝的儿子,哪有功夫搭理她们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