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就耽搁了去临安,她是想着一路悠闲的走,正好散散心,倒是对何时到达临安没太多在意。
马车刚出了上京,白苏就与她说着:“公主,有件事奴婢一直憋在心里没有与您说。”
楚楚边将一瓣柑橘放入口中边轻疑了声,“什么?”
“您与首辅大人大婚前夜,在陆府听到陆二公子说的那些话时晕倒了。”
楚楚颔首:“我知道啊,你不是说过了。”
白苏欲言又止了片刻,突然又犹豫着要不要与公主说,公主本来就有意躲着首辅大人,若再说了此事怕是更要躲着了,不过她还是说了出来:“当时首辅大人也在,是他将您抱去马车内的,而且回到宫中,贵妃娘娘给您喂了颗药。”
楚楚这才抬眸,怔了片刻,问:“母妃给我喂了颗药?”
白苏点头,“之前秋嬷嬷一直拿贵妃娘娘来压着不让我和紫芍与您说,奴婢就想着秋嬷嬷留在了上京,这才跟您说的。”
原来,情念蛊是在那个时候被母妃喂进体内的,谢晚亭与她说时,她还抱了一丝不是母妃所行之事的期望。
真的是母妃。
她点头,“嗯,我知道了。”
此次去临安,她将秋嬷嬷留在了公主府,负责入冬后在梨花街上施粥,让流落到上京街头里的老弱之人能有一口热汤饭吃。
也是因着她的一举一动秋嬷嬷总会传去给母妃言说,她知道秋嬷嬷待她是好的,可她此次所行之事是要瞒着母妃的。
不过,那日谢晚亭也在,这着实是她意外之外的,那也就是说,她在和他大婚前夕要跟陆慎私奔谢晚亭都亲眼瞧见了?
唉。
她与谢晚亭,还真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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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马车行至顺天府怀阳县时,前去探路的两名护卫回禀说怀阳县官驿前些日子被山石冲塌了,还在修缮,今夜只能在永平府留宿,秦杨加快了车程,到达永平府时已至戌时,秦杨瞧着公主面色泛白,极为沉闷,他窘迫的笑了声:“公主,属下觉着夜间行路不安全,才会加快了车程。”
白苏冲着秦杨冷哼了声,嗔道:“是让你加快车程,不是让你飞。”
秦杨轻咳了声,掩饰住心中不满,还真是公主身边的小丫头都敢骂他了,跟着大人的时候,金鳞卫里谁见着他不得恭敬的喊一声。
不过,适才他确实行的快了些,可,可那跟他们平日里的车程还是差得远着呢,已经在控制着了。
楚楚微仰头瞧了眼天色,又瞧了眼秦杨,嗓音有些无力,“不怪你,不过明日车程须得放慢些,既是你家大人让你跟着本公主,你就要听我的。”
谁不知道金鳞卫里的人都傲气,可再傲气她也是公主。
秦杨见她面色惨白却并无怒气,心中多了丝愧疚,笑应着,“公主您放心,从永平到临安,属下再不会赶这么快了。”
他是真心说的,这位永阳公主倒不是蛮横娇纵的性子,从在谢府第一次见她时,他就觉着永阳公主与上京里的小姐们不同,虽然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同。
总之能让大人心里想着的,定是好的。
在永平县歇了一宿,翌日一早倒是缓过来了,接下来的两日秦杨就如赶牛的老农晃晃悠悠的赶着马车,行至庆阳县官驿时,隔得老远秦杨就看到七陌那厮在官驿马厩里拿干草喂马呢,他冲着马车内笑声说着:“公主,大人也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