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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转念一想,大概邻居口中的早上很有精神,是回光返照吧。
当天几个人聊到很晚,十一点多才回到民宿。
严婉让众人好好休息,明日午餐再聚,饭后就要开始工作了。
冯地遥洗过澡后,几乎是沾床就睡。
虽然这福山是与山州接壤,同是在一个省的最边上,但福山和古宅的距离可谓是一南一北,直径距离差了几百公里,更别说福山交通不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这山路坐一趟车进来,尾巴骨都颠酥脆了。
这一晚上睡得很好,翌日,冯地遥起了个大早,叫醒况玩延,俩人在乡村小路上转悠了几圈。
太阳已经出来了,早晨还有点冷,俩人一路上说了会儿悄悄话。
这段时间俩人朝夕相处的,关系愈发融洽,也越来越有默契,严婉清醒了带人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刚巧看到这俩人坐在外面的木椅子,手里一人一杯豆浆,你一言我一语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山里昼夜温差大,清晨温度低,冯地遥腿上搭了一件西装外套,明眼人也能看出这是谁的。
严婉和自己的女保镖对视一眼,俩人都心照不宣,严婉乐呵呵地看向一旁的老奶奶,也要了一杯温热的豆浆。
过了一会儿俩人进屋来,冯地遥见到她也不惊讶,似乎早就知道她下来了,打了个招呼,便说起得太早,先补觉。况玩延跟在她身后,什么都没说,俩人一前一后上了楼。
直到中午时分,一行人才齐聚一楼,简单地吃了一顿,而后村长也来了。
村长也带了几个人,一番介绍后才知道这些都是隔壁几个村子的村支书干部。
为首的是县长,也就是先前和严婉做前期接洽工作的人。
严婉的意思是既然都要重新建一所希望小学了,出发点是造福当地的孩子们,而不是一个小小的村子,那既然是扩大到一个镇子去,选址首要的当然就是考虑交通问题,至少要让这个问题变得不是问题。
解决掉这个最大问题,其他的就是次要问题了,因此这段时间他们开了大大小小的会,准备了几个方案,就等着冯地遥来过目。
但是之前在座几位都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上面的只吩咐了选址考察,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据说是要等一个人来,却又没有具体的时间,他们都以为盼了十几二十年的事情又要再次泡汤,又不甘心,四处打听,倒是听来一个不怎么可信的消息,据说是还没有落实这个人要不要来。
这个小道消息他们一直都是将信将疑的,一方面是他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另一方面是办一个希望小学,出钱的那个都到位了,还要等什么人来?这一听就不可信。
然而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今天终于是等到了。
虽然昨天就已经收到风,这号人姓甚名谁,是何方神圣,于是他们的态度就从不可信变成了不可迷信,各个神态各异,就差没把嗤之以鼻挂在脸上。
这一切都让冯地遥看在眼底,还要看他们强颜欢笑地跟自己问好,心里一阵好笑。
又是一番寒暄后,一行人终于行动起来。
提前准备了地址让她选,总比让她逛完这一个镇再选址要强,且这工作效率要高出不少。
临近午后,温度越高,紫外线和太阳光愈发猛烈,一行人不时的说话,逮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向严婉介绍着周边的特色。
冯地遥则一贯地不怎么说话,不知不觉间,冯地遥脱离出了大部队,走在最后头,况玩延走在她身边撑着遮阳伞,她则戴着一副墨镜四处张望。
过了一会儿,她低声说出俩个字:“完了。”
她的声音近乎于呢喃,声量过低,况玩延一愣,看了她一眼,怀疑自己没听清楚。且墨镜的设计巧妙,从侧边看过去,也不太能看到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