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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臻垂眸看着她的动作,娇怯但乖巧,这似乎是他想要的,可如今真的得到了却又不满。
若是在从前,她被他这样抱着,定然羞得耳廓通红,两腿交织着搭在他的膝头,那是依赖和亲密的姿态,而等他倾身要去吻她的时候,她虽羞涩,却也会扬起小脸回应,与他交缠缱绻。
可是如今,她只是被动的承受,口中说着乖顺,实际上眼底全是抵触和惧怕。
有时候燕臻忍不住想要她,可一触到她不自觉战栗的身体,都再不能往下动作。
他原本以为,只要将她留在身边,便已经足够了。
如今却渐渐发现,他不只想要她驯服的身体,更想如从前那般,得到她的所有关切与爱慕。
可每当他与陶令仪说起,她便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惶恐,“夫君,我还不够乖吗?”
燕臻便再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此时的陶令仪亦是如此,她闭着眼睛等男人亲她,等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有等到,只看见男人微沉着凤目打量她,眸底喜怒难辨。
陶令仪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惹他不喜,但实在已经吃够了教训,她不安地动了动手指,“夫君,您别生气……”
燕臻的掌心划过她的蝴蝶骨,还未动作,便感觉到怀中人轻轻一颤,他微微叹气,而后伸手扶着她的肩膀,勾着她的下巴,在唇侧落下一吻。
带着后知后觉的温柔与安抚。
他有些无奈地摸了摸陶令仪的长发,然后让她在自己腿上坐正,说道:“簌簌,别怕我。”
陶令仪一怔,似是不知道他这话是何意思,燕臻看着自己未系完的领口,对陶令仪说:“你不是奴婢,更不是下人,你是朕的妻子。”
陶令仪觉得这话可笑,他说将她当妻子,却又那般欺她辱她。
他将她当成金丝雀,锁在身边把玩,眼下竟是身心都要,这世上又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见她沉默不语,燕臻深深地蹙起眉,牵过她的手,询问道:“明日我带你出去走走,如何?”
陶令仪稍一愣,抬起了头。
燕臻看着她似有些茫然的双眸,想要探究她深藏在眼底的真实情绪。
可惜他失望了,陶令仪的眼睛里几乎没有任何的波动。
大约又是燕臻的试探。
陶令仪心里想着,只觉得这样的日子让她十分疲倦,唯一的那一点希望也像是掌中细沙,在指缝间慢慢溜走。
她很焦躁,又不敢表现出来,最后又莫名变得抗拒,以至于燕臻提出要带她出门的时候,她不仅没有半点的欢喜,反而因为燕臻频繁的试探而生出不耐,眼底也藏着淡淡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