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迫自己没有将那些不满表现出来,摇了摇头,“我不要去。”
燕臻看着她的神情,似乎是在分辨她话中的真假,而后才道:“是为皇叔设的送别宴,要为他送行,你陪我去。”
陶令仪一怔,问道:“他怎么还在京城?”
燕臻没解释,只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不容置疑道:“明日散了早朝,我派人来接你。”
陶令仪问:“宴会不设在麟德殿吗?”
燕臻点点头,“在掖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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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令仪早听过掖庭宫的名字,知道这里曾经住的都是一些失宠的妃子,以为这里定然十分冷寂荒凉。
可是到了掖庭宫,她才发现这里并不破旧,甚至有许多地方都是重新翻新过,她奇怪地看向燕臻,只听他道:“朕登基后命人修的。”
陶令仪不明白,“为何?”
燕臻眸色沉了沉,说:“这是我曾经的家。”
怎么会是他曾经的家呢?
陶令仪有些好奇地皱了皱眉,本想开口询问,但一想到这应当不算是很好的回忆,若是贸然惹怒燕臻,只怕受苦的还是自己。
这样想着,她便把心底的疑惑生生咽了回去。
燕臻还在一旁等着,以为陶令仪会忍不住问他缘由,可等了又等,只见她转头又去看远处的景色,此时正是寒冬,各处都光秃秃地萧索至极,唯有对岸的几株绿梅,凌寒独自开。
几株梅花而已,难道比他还重要?
可她宁可看那些根本看不清模样的梅花,也不愿意多来关心他。
燕臻脸色难看,握着她的手指不自觉收紧,痛得她低呼一声,燕臻忙松开手,握着她的手掌想要检查,纤细的手指都红了一片。
他皱眉问:“疼不疼?”
陶令仪一愣,而后慢慢摇了摇头,“不疼。”
不过是被捏了一下罢了,有什么疼的,她连燕臻对她那般的羞辱都能挺受过来。
燕臻看着她淡然的样子,不知道为何有些不是滋味。
陶令仪却不知道身边这人一路上心里不知道变幻了多少念头,就算是知道,也只会觉得他虚伪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