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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皮。光是想想都觉得疼,何况她极为怕疼,一个头疼之症都能让她死去活来。
“人倒是挺多。”陆皑嘲弄道,右颊上那两字在闪烁的灯影中明明灭灭,时而黯淡,时而明亮。
他像看物品似的打量她们,时不时发出几声评价。
“皮太糙。”
“黑了点儿。”
“皮不错,可惜人长得一般。”
……
“呵,焉问津真是条贪生怕死的好狗,竟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肯舍弃。”冷不丁地,少年幽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抬起脸来。”
他一出声,她的心瞬间凉透了。没法子,她颤巍巍地抬起脸。
两人的视线在火光中相遇。陆皑阖了阖眼皮,目光有一刹的停顿,他一下一下地捏着折扇,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才开口。“焉问津送我进斗奴场,那么你呢,想送我进地狱?
没等她回答,他竟笑了。纵然他面上在笑,眼里却是冷的,雪一样的冷。“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后来,她进了皇宫,他将她当成配件,走哪儿带哪儿,让她生生看着他折磨人。
她不看,他便亲自撑开她的眼,阴森森道:“不是想送我下地狱么,来啊。”
“你这样的人迟早遭天谴。”她咬牙说道。
“天谴?哈哈哈,真要有这东西它早劈我了,何必等到现在。我告诉你,只有废物才会指望虚无缥缈的东西。”
少年搂着她放肆大笑,笑声空洞而清浅。之后,他最常做的事便是蹭她的脖子,如同一只被遗弃的狗。
白日,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要如何便如何,将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夜里,他却像是个怕冷怕黑的人,非要与她睡一个被窝。
他喜欢从背后拥她,拥得很紧,紧得她喘不过气。她受不住便会去掰他的手,这时,他便会在她耳边说:
“跟我这样的疯狗夜夜同睡一榻,尊贵的相府小姐一定厌恶极了。”
“听人说,你喜欢陆观棋?是不是?不过他死了,我杀的。”
“你知道么,疯狗最喜欢咬人。它们会事先找准地方,等时机成熟便会一口咬断对方的脖子。”
“我要是咬了你,你会不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