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新顿了两秒:“那你出来,怎么不叫我呢?”
“我刚出来,”牌牌抬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她,语句有一点急促,“我刚出来,准备叫你来着。”
“哦,那我去帮你拿。”晁新摸摸她的头。
牌牌把她的手拿下来,攥紧,又像小时候一样握着她的食指,撒娇:“你可不可以帮我洗呀?”
晁新好笑:“多大了,不能自己洗头吗?”
“泡泡总弄进眼睛里。”牌牌说。
“怎么会呢?闭上眼,小心一点就好了。”
“那假如我弄进眼睛里了,我一喊你,你就进来救我,然后给我吹吹。”牌牌拉着她,站在洗手间门口,依依不舍的。
“好,”晁新笑着答应她,“你一喊我,我就进来救你。”
“冲进来。”
“冲进来。”
“在门口预备备。”
“我在沙发预备备好不好?”晁新讨价还价。
“也行。”
“去吧。”
牌牌放心了,水声响起来,听见晁新拉门的动静,又喊:“你不要关门呀。”
“好,不关。”
晁新觉得可能她昨天做了噩梦的缘故,难怪今天要自己陪着她睡。
到沙发上坐着,跟向挽发着微信,嘱咐她备着东西,闲聊几句,突然收到一句话:“我要去十四天呢。”
“嗯,很快的。”
“不快,好久的。”
十四天……还好吧,晁新想。
几秒后,向挽的微信又过来:“若你觉得很快,你便不打算想我了。”
原来在这等着呢,晁新笑了,对着麦克风,给她发语音过去:“确实没觉得会很想你。”
“可以视频,不是吗?”
向挽没说话,过了会儿发了张自拍过来,表情严肃,大正面,如果不是走在长街上,活脱脱一张证件照。
“?”
向挽不习惯自拍,更不会找角度摆姿势,点开图,两手扒拉着放大,看一看,觉得有点怪异,于是她的脸便粉了一点。
“从前在李朝,若要分别,便要赠画以作留念,我如今赠你一副,你千万保存好,倘思之若狂,便拿出来,看上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