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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房知道,她没主动和他搭过话。
大房心里忐忑,既不能让儿子看出来,又不能让长辈看出来,憋得个半死。
好不容易吃完早饭,长辈带着嘉树出门遛弯了,他第一时间道,“老婆,我错了。”
崔玉收拾碗筷,没搭腔。
他立刻进行深刻的自我检讨,“第一,不该不和你正面讨论;第二,不该先斩后奏;第三,不该和你发脾气;第四,不该嘴硬不认错。老婆,你看我全都认了,就原谅我这一回呗。”
她把碗弄洗碗槽去,大房赶紧用抹布擦桌子。她开水龙头,他立马递过来洗洁精。她洗干净一个碗,他就用软布擦干净放碗架上,还道,“咱们也给爸妈安个洗碗机呗,免得天天麻烦。”
崔玉真是好笑了,谁的爹妈呀?
她收拾完,擦擦手,准备出门上班。
大房亦步亦趋,“老婆,吱一声呗。你要觉得我反省得不对,也告知一声撒——”
“老婆——”
崔玉拉开车门,大房挡她面前,“老婆,不气了好不好?要不我找欧阳把钱退了?”
“不怕被笑死?”她终于说话了。
“笑就笑吧。”他苦着脸,已经可以想象欧阳北和赵子铭刺耳的嘲笑声了,“就是咱们嘉树要按照你安排的话,那个安全不太好保障啊。接送一群人,要被围观什么的,会影响其它小朋友。还有——”
他抓了抓头发,“前两天勇哥才跟我说好像有人在跟着,不确定是狗仔还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我也是担心,你看——”
“勇哥也跟我说过了。”她终于道,“早怎么不说了?背后鬼鬼祟祟的。”
大房有点不服气,“你是咱们家领导,主要负责把握发展方向;我是咱们家小跟班,负责具体执行。一点点小事都跟领导汇报,太没能力了对伐?我这不是想保留一下男子汉的形象吗?”
“嘴皮子跟谁学的呢?还有啊,你那套好我爸妈,嘉树的招儿,一套一套的,哪儿来的?”
“我自己想的呗,还不错吧?”
崔玉推开他,“你快上班去吧,别挡我道。”
“老婆,气不隔夜呀。”他不让,非抱着她。
人实在过于死皮赖脸,还是初犯,认错态度又好,崔玉只好道,“只有一次,没有第二次。”
“绝对。”他对天发誓。
崔玉看他一眼,低头上车。
大房站在后面,看着车屁股消失,大拇指抹了抹鼻尖。他给钟勇发了个短信,“干得不错,给你加工资。”
钟勇把短信给李希看,“你看,没救了是吧?”
李希叹口气,“咱们以后有啥事还是先给老板娘交待一声吧。”
“所以你去办款的时候,就该提前问一声。”
“谁知道老板连一个晚上都顶不住了?”
一个晚上?钟勇呵呵,明明是办完款后老板就坐立难安了,还用等一个晚上?
李希郁闷道,“这权利中心转移得也太快了吧?等结婚岂不是更惨?”
结婚,那是大房心中的痛。
崔玉收了大房的超豪华求婚戒指,但只说是暂时保管。
结婚,成了一个悬念。
大房不敢催,暗戳戳地买了对戒,趁崔玉睡觉的时候戴上了。
崔玉看了,也没说啥,也没取下来。
他很有些安慰,但还是觉得不放心。
“你说,那什么宋大师,是不是眼瞎呢?看不见老崔手上的戒指吗?”大房问赵子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