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铭在愁自己的事情,没功夫应付他,只含含糊糊道,“戒指有屁用啊,老崔明儿拿了户口本找人领个证也是自由。”
“怎么可以这样?”
“不然你以为结婚是啥?当然是束缚双方。”
大房挠心挠肝,巴不得立地成婚。可崔玉在这事情上有心结,他说不说都很为难。
房中铭彻底不管他,有了嘉树结不结婚都无所谓了。只是白女士有些怨念,很想让他们再生个二胎女宝宝什么的,可她又最没有立场催促。
怎么说呢,崔玉一开始把界限划开,后面伤好了后基于情面不阻止他们和嘉树来往。用法理画界限,用情理来维持正常的交往,不管哪方面她都没有任何可指责的地方。
也就是说,他们彻底失去对她指手画脚的权利。
“就是你,当初多事——”白女士埋怨房中铭,“要不是你管,我现在还能借着老情面去催一声。现在什么都不好说。”
房中铭绝对不会表现自己后悔的点,只说,“她是个负责的妈妈,会给嘉树考虑好的,你就别操心了。”
大房偶尔回去,能听见这样的闲话。
果然最大的问题还是崔玉。
如何委婉地说服崔玉,是个问题。
“亲爱的,我想让你成为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不妥当,她已经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了。
“亲爱的,我希望手术知情书是你为我签的。”
这也不是没办法解决,一个委托书能够全部搞定。
“亲爱的,我希望你是我的第一继承人。”
不好不好,同上条,遗嘱也能提前立。
“亲爱的,我想这世界每个人都知道我是你的——”
听起来有点矫情了。
大房闲了想好多理由,一一被自己推翻。
“爸爸,你要找的是这个吗?”嘉树从材料盒子里找出8号膨胀栓递给他。
他还在发呆,没听清楚。
大房把膨胀栓放在图纸上,又埋头去找另外一个。不一会儿,嘉树找到了全部,整整齐齐排列好,“爸爸,都在这里了,咱们快点把新铁轨固定好啊。”
房子的前院已经彻底改了摸样,父子两个燕子衔泥一般,有空了就做点,规划中的交通枢纽基础快要完成了。
此刻,大房的心思已经不在玩儿上了。
嘉树没得到回应,抓着大房的肩膀摇晃,“爸爸,你在干嘛呀?快点陪我玩——”
晚上睡觉的时候,嘉树给崔玉告状,“爸爸今天好奇怪,我和他说话他听不见。”
“爸爸可能是在想事情。”还是,得给家长保住颜面。
崔玉哄睡嘉树,回房间却见大房闷闷地躺在床上。这段时间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很不习惯。
她洗漱完毕上床,贴过去,楼着他的腰。
往常,崔玉略给一个眼神就能发|情的家伙,居然毫无动静。
恐怕,是真遇上麻烦事情了。
次日,崔玉给李希打了个电话,约见面。
李希跟耗子见猫一样,既不愿意去,又不得不去。
怎么说呢,他靠着目前的职位过得风生水起,走哪儿都是一名人。房太子最信任的助理,执掌财权的经理人,可以安排牵线搭桥的中间人。可这些身份拿到崔玉面前,全都不管用。她就不吃他那一套。
“最近有什么麻烦事吗?”崔玉点了满满一桌菜,客气地问。
李希受宠若惊,不晓得她具体要什么,便干脆全部抖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