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在心头的思念和苦涩终于化开了,萧然鸦睫细颤,甚是不争气的软下了攥紧的拳头,休戈得寸进尺的搂着他腰一兜一抱,终于完完整整的将他兜进了怀里。
“我也想你,然然,你不知道我在外面有多想你。”
休戈天生就是拿捏萧然的好手,深吻的间隙里,他们终于面对面的额头相抵,休戈一手撩开湿乎乎的长发扣牢了萧然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趁机捞过萧然的膝弯,以便自己重新顶去泥泞深处,
舌尖相勾相触,每一次细密的触感都能在脊上带出酥酥麻麻的错觉,直哄得人浑身无力。
萧然红着鼻尖软下了手脚,再次清晰无比的意识到他这辈子肯定是栽给休戈了。
即便前一秒他还气急败坏的想要掰折休戈那根东西,一吻终了之后,他又想抱着休戈的脖子使劲腻乎到明天。
“我不想你……你就给我惹事,我一定都不想你。”
口是心非的嘴硬是萧然最后一点獠牙,他搂上休戈的脖颈闷乎乎的开口,重新翘起的小兄弟正翘着脑袋顶在休戈的小腹上。
“……好,不想,你不想。有我想你就够了,我想两人份的。”
休戈眼见着萧然一边嘀咕一边往他怀里钻,连心脏都差点被萧然可爱到停跳,他垂下眼帘紧紧拥住满身热汗的爱人,正大光明的仗着萧然心软随意揩油,恨不得补齐四个月的正事。
他们折腾到繁星满天,帐里消暑的冰块全都融化成水,卷土重来的暑气燥得人心头发闷,萧然有气无力的蜷在竹席上休息,休戈嘴对嘴的哺了他两口凉丝丝的马奶酒,又拿温水浸过得帕子将他好生清理了一边。
悉悉索索的虫鸣被夜风送进帐里,萧然困得睁不开眼,哭红的眼角可怜兮兮的肿着,休戈重新取了冰块帮他敷上,这才让他不再撅着嘴。
久别重逢的第一个夜晚,萧然过得腰酸背痛,休戈血热,夏天抱着太遭罪,他抱着休戈的衣服缩在竹席一脚睡得安神,休戈收拾利索想来找他睡觉,他被休戈身上烫得一机灵,立马恶从单边生,径直踹了休戈一脚。
萧然闹觉的时候是最恶劣的,几个月的相思和醋劲重新涌上了心头,踢了一脚还不算完,他迷迷瞪瞪的揉着眼睛从竹席上爬起,硬是新账旧账一起算,抬起白白嫩嫩的脚丫子往休戈脸上踩了好几下。
阿斯尔跟萧然的重逢晚了三天。
他回来时就预感到了这个结果,所以他也没急着见萧然,而是蹦蹦哒哒的抱着从南边带来的零食钻进了何昭的帐子里。
八岁的阿斯尔在体态和神情上像极了休戈,他已经有一个正八经的储君模样了,尤其是习武练刀,绝对带着不输给成年人的气场。
可他没脑子这一点也随休戈,他光顾着给小表弟带去新鲜稀奇的玩意,但忘了天气太热,他再怎么贴身护着,这吃食也会变质。
何昭天生脾胃虚弱,一盒捂馊的点心险些要了他半条命,阿斯尔红着一双和休戈差不多的狗狗眼蹲在帐子门口守了两个晚上,眼见着何昭止了腹泻能吃下东西才一头栽在地上呼呼大睡。
萧然对这些鸡飞狗跳的事情一无所知,休戈搂着他疯了三天,等他缓过来的时候,何昭已经能趴在阿斯尔背上放风,而休戈也已经料理完了扈达的事情。
萧然至此才勉强弄清了穆沁真正的来意,他们说起这事的时候,休戈正单膝跪在地上帮他穿靴,他睡眼朦胧的反应了好一会,休戈仔仔细细的替他调着靴带的松紧,他愣乎乎的晃了两下脚,总算意识到自己好像把整件事都弄变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