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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花向来是说干就干,应了何二伯,帮着给学堂的小子分了午食,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下午就把意见给了何二伯。
“我找人打听,两家姑娘都没啥问题,种田持家务都是一把好手,就是出不起嫁妆,好些的人家又怕娶了回来去补贴娘家才耽搁了。叫我说,还是那家老三合适些,我去相看,做老大的那姑娘性子太软,啥事都听她娘的,问话自己半句都没答,将来怕是撑不住,若真真向着娘家,日子可不好过;另一家姑娘生的糙些,心思却是清明的,说起话来一道一道的。”
何二伯连连点头,当即就定了赵家的老三,回去跟大儿子商量下聘的事儿。
银花看天色还早,端了簸箕去村头跟大家凑在一起做针线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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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还有更新!
第66章骂街
第六十六章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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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孩子都不小了,也俱都不想讲究什么,很快就把亲事定在了两个月后,刚好春播结束,不必耽误地里的活儿。只阿鱼辛苦些,还得去未来岳丈家帮忙,一个春瘦了好几斤。
何二伯请了银花帮忙张罗。
银花这做婶娘的,现下家里又是最出息的,少不得拿了点儿东西出来补贴进去才叫最后的亲事没那么寒碜。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何家骏拍着书桌连连怒吼。
何传礼本来三月是要下场参加县试的,只因着新上任的县官做派叫人心惊,叫何家骏拦了下来,因而他带了盘缠和干粮,坐船顺着水道一路南下回了松山书院。何传文歪缠了几个月也要出门,银花跟何家骏没答应,竟留了一封信,揣着他自己平日里攒下来的零花钱,偷偷跑了出去。
银花心里急得没办法,一路找去邻县也没逮到人——大田村所在的和田县县城没有码头。
两人在家担惊受怕了上十天,接到何传礼写回来的信,说何传文跟他一道上了船才略略放了心。
“真是了不得了,回来就狠狠抽他一顿。”何家骏咬着牙说道。
“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傻大胆。”银花叹道。
“主家娘子,您快来瞧瞧,又有鸡不好了。”
原先雇的一对帮忙照料果园和鸡子的老夫妇年纪大了,顾不来那一大+片,加之果树也有了出产,银花又在本村雇了一个帮工,才二十多岁,叫李保,平日里除了帮忙拾掇果园子,往县城高小舅那儿送果子、鸡蛋、鸡都是他。
银花也顾不得再跟何家骏感慨,带了一个斗笠就往果园子走。
果园子养鸡也有四五年了,前年李保还没来的时候,开春闹了一次鸡瘟,不过一夜,几百只鸡倒得只剩下十来只,幸而果园子离村子远,没波及到村子里的家户人家。死去的鸡得用大车成堆的往外拖,银花怕叫村民把病鸡捡回去吃了,还得专门请了几个壮汉干了一天,挖了一个大坑,架柴把死鸡都烧成灰后埋起来。这样波折了一年,又四处搜罗小鸡仔,今年才算重新走上正轨。
银花冻得并不多,上回闹了鸡瘟,也不晓得到底是个什么愿意,只得把自己知道的法子都一一用着。这会儿,老两口已经把看着就往下倒和没精神的鸡隔开,又是熏醋又是撒石灰,想把那趋势扼住,银花来了都没时间打个招呼。
这鸡也算散养,先前百来只是外头捉回来养的,后面都是母鸡自己抱窝引出来,品相确实稂莠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