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驰晚上吃到了宋茹专门给他做的麦仁饭,还有李宁和做的面片汤。
一直到掌灯时分,地里割麦子的人才一身疲累的回来。
跟宋驰一个屋睡觉的宋骞简单的洗漱之后,喝了一碗面片汤,躺下就打起了呼噜。
宋驰伴着宋骞的呼噜,竟然没有失眠,好好的睡了一觉。
翌日,外面灰蒙蒙的宋骞就起床了,累的僵住的胳膊腿动起来有些困难,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撑着炕沿慢慢的下了炕,一抬头,发现他二哥宋驰这会已经坐起来。
“二哥?你怎么起了?”宋骞讶然。
宋驰感觉了一下,身体轻松了很多,就对宋骞说:“我好了,躺家里没什么事,我跟你一起去地里割麦去。”
宋骞赶紧说:“二哥,这可不行,割麦那活计太累,你昨天晒了半天太阳就累的中暑,你还是在家里好好的歇着吧。”
宋驰没有在意宋骞的话,跟着一起下了炕,穿好衣服之后,去外面洗了一把脸,抓起放在西厢厨房外面的一把镰刀,就要跟宋骞一起去地里。
正房的门这个时候被人从里面打开,出来一个佝偻着腰的高瘦身影,看到正要出门的小哥俩,喊了一声。
这是宋驰他们兄妹的父亲,宋云安,一个四十多岁看起来却像六十岁的男人。
宋驰跟着宋骞喊了一声爹,宋云安咳嗽两声:“小驰,你昨天中暑,今天就不要去地里了,在家里好好的歇一歇。”
宋驰摇了摇头:“爸,我去地里慢慢干,感觉不舒服我就回来,没事的。”
宋云安看儿子坚持,只能同意。
兄弟两个出了家门,就看到三三两两拿着镰刀往地里走的人。
麦收已经进行了两天,很多人累的话都不愿意说,见了面点点头就当是打招呼。
宋驰跟在宋骞的身后,到了兄弟俩昨天上午割麦子的那块地里。
宋辉已经来了,正瘫坐在畦埂上,看到宋驰过来,惊讶的问道:“二哥?你怎么来了?七叔不是说让你歇两天吗?”
宋驰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回道:“我觉得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我悠着点干。”
宋辉这才放下心来:“二哥,你可别再像昨天上午那会似的不要命的干,你都不知道,你一下子仰倒在地上,我跟宋骞吓成个啥样。”
宋驰笑了笑,宋骞就说:“我让我哥不要像昨天那样干的太快。”
宋辉从地上爬起来,听到地头上有吹哨子的,长长的叹息一声:“又得是一天啊。”
宋骞就安慰他:“咱们这块地剩下的不多,今天就能割完。”
宋驰挥了挥手里的镰刀,感受一下镰刀的重量,看了看周围拿着人拿着镰刀的姿势,试了试之后,也跟着一起弯下腰开始割麦子。
宋驰这个人,性格坚毅,自幼修习武艺,虽然这具身体很弱,他一边干一边慢慢的调整呼吸,
最开始的那一段不适过去之后,手底下的速度越来越快,身体上的那种沉重感却越来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