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牛犊不怕虎,余向阳开口时那完全不加以修饰的火药味浓得简直能把江画晚呛死。
已经不记得多久没听到这种当面直白呛自己的江画晚,被年轻人直直看着时还真就有那些下不来台的窘迫与恼怒。
“你是谁家的?家里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乱说话的?”江画晚紧蹙着眉头的端起长辈的架子,板着脸的冷声呵斥。
本来还想阻止弟弟的余音,一见江画晚这都被当面拆穿了,竟然也还能这么恬不知耻的摆出一副长辈架子来压他们,当即就不乐意了。
“我们的爸妈一直都教导我们要实话实说,我觉得我弟弟刚才说的话没什么问题。”余音直接站到了余向阳身边。
话既然已经开口,余音也就没什么好怵的,直视着江画晚看过来的目光,与生俱来的娃娃音还故意茶言茶语道:“抱歉啊阿姨,我跟我弟弟就没见过有谁来看望病人的时候,第一句话不是关心对方的身体怎么样,而是责怪她给自己添了麻烦的,要是误会你了,还请你别见怪。”
余家虽然也是s市的名门,但名门跟名门之间也是有阶级的。
江画晚没接触过余家的小辈,自然也不认识,还是在看到余音时,才隐隐的想起来调查夏以沫资料的时候,里面似乎带了这么一个人,是夏以沫的好友。
起初还奇怪以夏以沫的身份阶级,居然还能交得上一个稍微能入流的好友,如今亲眼一见,江画晚更加印证了心中厌恶夏以沫的念头。
果然讨厌的人身边,围聚着的也都是一样让人喜欢不起来的,物以类聚。
在贺老夫人跟福伯看过来的目光下,江画晚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情绪都敛了个干净,淡笑着的与夏以沫解释:“小夏,我只是不想你们奶奶这么大年纪还为了你们的事操心辛苦,不是责怪你,更不是针对你。”
夏以沫是真的不想搭理江画晚,更不想配合她演这些虚情假意的戏码,弄得像是帮她说话的余音余向阳是多管闲事了似的。
虽然担忧的看了贺老夫人一眼,但在这件事上,夏以沫依旧还是选择了不做声附和。
见夏以沫一点也没有要配合给自己递台阶的意思,江画晚那双跟贺钦衍极相似的深邃桃花眼危险的半眯了眯,还没来得及说话,贺老夫人这边却终于舍得将手里的茶盏放下。
“如果你们夫妻两跟钦衍在这件事上能懂点事,也不至于让我这个老家伙操心的大晚上还亲自跑过来。”
老夫人一开口哪怕是责训,江画晚也只能赔笑脸的认错:“是,妈,都是我们不好,您别气坏了自己。”
殊不知这种跟对待夏以沫时截然不同的态度,只让贺老夫人觉得更加不满。
贺老夫人重新端起茶杯,又摆出一副不愿搭理她的态度,江画晚看向福伯企图寻求帮忙劝说,得到对方无奈摇头的回应后,还是忍看向了睡在病床上,跟个死人似的不动也不说话的夏以沫身上。
见她一点也没有要配合自己的意思,江画晚也懒得再演,索性换了种策略。
“小夏,我知道这次你出事,肯定对我们贺家有怨言。”
“但旎旎的左脚是很多年前跟钦衍被绑架的时候,为了护着钦衍才被当时的绑匪给砍了的,这件事是我们贺家永远欠她的!”
“你可以不理解也可以为此闹脾气使性子,但别挑拨贺家的家庭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