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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著,詹远帆倒觉得跟戴齐亲近了许多,也不计较戴齐生硬的说教了,反而兴致勃勃地一起讨论著安全套,润滑剂,以及其他性生活必知的常识起来,甚至都谈到了情趣用品。詹远帆一边说著还一边纳闷著。戴齐是脸皮很薄的人,说起这个,倒一点都不别扭,连体位啊口角啊刚交啊,敏感带啊什麽的,轻描淡写地说出来,脸都不带红的,就好像说今天天气哈哈哈一样。
戴齐见詹远帆挺有兴致,不由得兴奋起来,说著说著,那些单独会谈的问题也就问出了口,关於以前的伴侣啊,以前安全套和防御措施的采用情况啊,有没有做过检测啊等等,问了个遍。詹远帆也不见怪,就这麽跟戴齐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
远远的崔仁明看到这俩不带爱相的人在一起说得那麽起劲,心里那个别扭啊。一个毒舌,一个笨嘴,倒是相谈甚欢,也不知道在谈些什麽。
他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三心二意地跟其他人扯著谈,心思却飘远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惦记著戴齐的小腿。每一次在爱人吧碰到,他的视线都忍不住飘到戴齐的小腿上,手就有点儿蠢蠢欲动,对那种触感的记忆十分的鲜明。
而且戴齐虽然真的真的很没有味道,这段时间却非常知情识趣。每一次他都穿著短裤,运动短裤或者是西装短裤甚至还有沙滩裤。都是很宽松的齐膝,小腿完整而又完美地展现出来。他走动的时候,小腿肌肉是紧绷的,从後面看,可以看到肌肉完美地运作。坐在吧台边,他的小腿肌肉是松弛的,带著一种流线型,美丽而优雅。
崔仁明吞了下口水。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是小腿控。不,以前从来没有为谁的小腿怦然心动,他更看重的是屁股,当然还有前面那一包,还有身材,还有脸蛋。可是自从上次之後不知道为什麽,看到戴齐的小腿,他就有一种冲动,要抚摸,要舔弄,要噬咬,要抱在怀中百般爱抚,甚至是将自己的种子撒在上面,涂抹均匀。
崔仁明闭上了眼睛。靠,光是想著戴齐的小腿,他的欲望就上来了。看样子不搞到手的话,这种执念会越来越强大,总有一天会弄得他失去理智,做出不妥的行为来,比方说强爆。又或是迷坚。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将戴齐赶出爱人吧,让他永远不能踏入这里一步。
烦躁。河蟹词语都开始痛了起来。崔仁明推开旁边的人,跌跌撞撞地走到洗手间,把自己关到隔间里,拉链拉开,把自己的宝贝从紧身的裤子里解放出来,开始自力更生。
妈的,外头那麽多漂亮的帅气的男人,自己偏偏要一个人在这边打手枪,真是他妈的邪门到家了,有多少年没有自己解决了呢?崔仁明闭著眼睛,狠狠地撸著自己的欲望。旁边的隔间传来了呻吟和奇怪的声音,更是给崔仁明的火上浇了油。为什麽老子要一个人在这里弄?随便哪一位,自己一招手,九娘那边还有张舒适的床呢。
可是似乎看到了戴齐哭泣的脸。那孩子哭起来根本就没有声音。那麽高大的男人那麽无声地哭著,真是让人不爽。而且他哭不是怕崔仁明不要他,而是怕崔仁明撩拨他。真是太不爽了。这麽的不爽,下面那根,却激动得更加痛了。
旁边的人动静大了起来,又小了下去,然後开门关门的声音。崔仁明这儿居然还没有到高朝。
忒费劲。崔仁明心中诅咒著。这段时间他在认真地想著戴齐,想著那个赌约。时间快到了,这个赌,他是输定了。但是他不怕,他可以很轻易地干净利落地赖掉,然後重新跟他们定个赌约。要搞定戴齐,他需要时间,需要耐心。就好像那次填词一样,需要付出心力,也许还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但是也很有可能,什麽结果都得不到。崔仁明觉得,戴齐的确很笨拙,但是他的身体却并不迟钝。还记得那个吻,还记得对他的小腿的抚摸。那孩子肯定有反应。大不大且不说,肯定是有反应的。而且他没有去吐,也没有用力地擦洗。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调戏,或者强大的意志力阻止了不良的反应。
崔仁明前所未有地纠结起来。他对戴齐很有兴趣。爱?说不上,估计就算把他搞到手也说不上。喜欢都很难说呢。但是这个人慢慢地对他有了吸引力。对,就是那种吸引力。说得恶劣点,是想要撕开他那伪装的也好真实的也好道德的面具,让他跟自己和其他的gay一样,顺从身体的欲望。说得高尚一点,就是想要把戴齐从神坛上牵下来,让他做一个凡人。
思想不集中,就更难高朝了,搞来搞去不得法,宝贝儿却被弄得更痛了,要迸发的痛和因为摩擦产生的痛纠结在一起。
门再次被打开,有人进来尿尿,悉悉索索的声音,尿尿的人还在唱著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就算是亲吻,唇仍然冰凉;紧紧相拥,你仍看那远方。怎样才能真正拥有你呀,能够一起享受快乐时光,Iloveyoumoreandmoreastimesgoesby……”
含混不清的低唱却让崔仁明的心跳得更快。这个是他填的歌词。唱歌的人,是戴齐!
崔仁明的手动作加快,血液流得更加欢畅,一直难以到达的顶点,突然就这麽到达了,而且他还忍不住嗯了起来。
歌声戛然而止。
崔仁明靠在壁上,放纵著自己的种子一波一波地涌出,浪费在对面的壁上和地上。他闭著眼睛,享受著那种难以言表的美妙的余韵,然後小心地提上裤子,从隔间中出来。
果然是戴齐,大傻个子呆站在那里,看著崔仁明出来,到手池边洗手。
崔仁明压抑著调戏戴齐的冲动,把手洗得干干净净,又拿了卫生纸,重新进入隔间,把壁上和地上自己射出的东西擦干净,把纸丢入坑,冲厕所,再出来,再把手洗干净。然後很慢很拽地转过身,正对著戴齐。
戴齐咧开嘴笑了。傻子一样的笑了。
崔仁明想,戴齐肯定有了一种成就感。像崔仁明这样的花花公子居然一个人在洗手间自卫,而外头酒吧里有那麽多资源可用居然都没有用。那肯定是他戴齐劝说的功劳。
崔仁明想笑,便笑了。并不是嘲讽的笑,而是巨真诚巨温柔的笑。
戴齐走近他,那笑容不是一般的傻,对崔仁明说:“崔老板,我们能不能做单独会谈?”
第29章
跟崔仁明定好下周单独会谈,戴齐就兴致冲冲地跑过去告诉范林,说崔老板参加会谈的话,老板九娘也一定会参加,另外还有崔老板的那些朋友,肯定却不过崔老板的情面,一定也会参加的。本来这种事,有人带头就很好办了,特别是人缘好的有号召力的人带头,那简直就是事半功倍。
范林有些哭笑不得。在他看来,崔老板低调,就意味著项目可以比较顺利的进行。那家夥插上一杠子──戴齐是真傻还是假傻,难道他不知道崔老板松口,醉翁之意不在酒,就在於把他戴齐弄上床吗?这话还不好明著跟戴齐指出。好在所谓的单独会谈,实际上是范林和戴齐两对一,单独的是接受会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