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视察河工吧,皇阿玛总是有皇阿玛的想法,我们按着他的吩咐做便是了。”
胤禔回答得中规中矩,而胤礽显然是不信的,关于康熙要找的那个人,他想的是胤禔应该比自己了解得多,不过现在看对方这样子,想必是不会多说了。
呼……跟他说话还真是累。
不是争锋相对就是对牛弹琴,再不然就是像现在,打哑谜。
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正常一点呢?
8
8、下扬州。。。
上元节过后没几日,南巡的队伍就要出发了,在离宫之前,胤礽又去了一次阿哥所。
这一次是因为离宫前两日八阿哥胤禩突然染了风寒病倒了,胤礽偶然听到康熙提起,而后在康熙的要求下,代他去了乾东所探望这个不怎么讨他喜欢的弟弟。
胤礽的那只宠物猫又一次在他踏进乾东所院门时‘喵呜’一声跳下去跑了,胤礽莫名其妙地四处望了望,原来是装着胤祉的那只鸟的笼子,此刻正挂在院子里的树下晃晃悠悠,也难怪会吓坏了他的笨猫。
胤礽进去的时候,胤禩正靠在炕上看书,因为是没有通传直接进去对方有些措手不及,慌慌张张地想给他请安被他按住了身体。
“病了就歇着吧,别忙活了。”
“太子哥哥您怎么来了?”
胤禩显然是因为胤礽的出现显得很惊讶的,而这个年纪的他还远没有到能刻意掩饰自己情绪的时候。
“八弟病了,孤来看看你有何可惊讶的。”
胤礽随意地打量着胤禩住的屋子,虽然也是窗明几净,比起毓庆宫的奢华却是差得远了。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书架边挂着的一个小荷包上头,有些好奇地走过去拿到手中仔细打量一番,这荷包与宫里寻常那些有点不同,色彩艳丽,花案繁复,带着浓重的异族特色,看着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
“这个还挺好看,怎么平日里没见你佩戴过?”胤礽转过身问身后小心翼翼跟上来的胤禩。
“我额娘给我绣了很多这样的荷包,这个颜色我觉着有些艳了,就没有戴过,只是在这挂着,太子哥哥若是喜欢,尽管拿去,就当是弟弟送给您的好了。”
胤禩说着有些不好意思,胤礽倒也没推却,弯了弯嘴角就收了起来:“那就谢过八弟了。”
从乾东所出来,胤礽掏出那荷包对着阳光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到底是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原本想随手扔掉,而后转念一想,又顺手挂到了自己腰间,大步离开。
****
南巡队伍一路走走停停,月余就到了扬州。
而胤礽也终于是觉察出了他皇阿玛的不对劲,不仅是自踏入江苏地界后就一副又是担忧又是兴奋的表情,到达扬州之后更是连夜宣了两年前被他安到这里来做官的他的奶兄弟曹寅前去密谈,一谈几个时辰,事后据万岁爷身边的李公公所言,万岁爷当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唉声叹气了一整晚。
而后第二日开始,时任领侍卫内大臣的索额图就带着一众御前侍卫去往扬州各处妓院、赌坊、茶馆、酒楼到处搜人,虽是私下查访,阵势却是不小,以至没几日过去就有流言传出,说是万岁爷怕是在扬州留了啥红颜知己,沧海遗珠的,才会这么不远千里特地前来只为了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
这位韦爵爷真是好大的面子嘛,胤礽对此颇有些不屑,终于是在某日清晨,特地起了个大早,拦住了风风火火就要出门的索额图。
“太子爷有何吩咐?”索额图有些焦急,吩咐了其他人先走,这才跟着胤礽进了屋。
“皇阿玛要你找什么人?”
“太子爷误会了,皇上没有在找人,不过是让奴才四处探访探访这里的民情而已,嘿嘿……”索额图尴尬赔笑,这话说的他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骗骗三岁孩童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