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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白澈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来抓乔岭南的手。
乔岭南不明所以,把手递了过去。乔岭南身材高大,还喜欢留着胡子,却从不会给人“粗糙”的感觉,他给人的感觉向来都是优雅成熟的,偶尔使起坏来,也是让人觉得痞得可爱。可他的手大而且很糙,掌心和指腹都有一层厚厚的茧子,可以想见,他以前的生活,也不是那么顺遂。
而白澈的手不一样,他的手很嫩很滑,却并不像女人的手那样柔若无骨,他的手摸着很有质感,像一块上好的玉,就是有点凉。
“冷吗?”乔岭南虽然一直都知道白澈身上没什么温度,可还是忍不住放柔了声音问道。
白澈没回答,而是将他的手拉过来,用两只手捧着,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乔岭南:“不要难过。”
乔岭南感觉心脏猛地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眼眶居然有点发热。他的确很难过,从王丁失踪开始,他和白澈就猜测过,王丁可能不是自己躲起来了,而是出了意外。他也花了很多力气去找,可是乔岭南不得不承认,他没有尽全力去寻找。和王可静想得一样,这些年王丁三天两头到处跑,他们都习惯了。这次虽然猜到他可能出事了,心里却总觉得可能他过两天就会出现,没有足够重视。
只是乔岭南心里虽然难过,却不怎么会表现出来。他这些年习惯了以一个强者的姿态出现,习惯了给别人提供依靠。他刚才还在想着,明天见了王可静要怎么安慰她。高小狩也知道他难过,却不会来安慰他,因为习惯了他的强大,觉得他根本不需要安慰。
可是白澈这个在他眼里不通人情世故的孩子,却用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在表达他的关心。一个冷冰冰的人,却总是在传递给他温暖。
而且,记忆中有个小可爱也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安慰人。乔岭南记得有一次,他的手烫伤了,小可爱就是这么捧着他的手,放到嘴边吹了吹,奶声奶气地道:“呼呼,不痛……”
乔岭南怔了好一会儿,才把白澈拉过来,揽进怀里:“我不难过,我会查清楚真相。”
白澈乖巧地点头,然后掏出一张纸条来给乔岭南看。
“这是什么?”乔岭南接过来一看,愣了一下,“这不是你今天给鲜若的字条吗?”
“那张是我写的。”白澈说。
他之前趁着乔岭南和村民了解情况的时候,仿着这张字条重新写了一张。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乔岭南有点不明白。
白澈说:“鲜若没发现。”
乔岭南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你是说,这张字条不是鲜若的人塞给你的?”
白澈点头。
“可是,也可能是她手底下的人写的,她根本没见过呢?”
白澈没解释,反问了一句:“你应该见过楚腰的字吧?”
“你怀疑是楚腰?”乔岭南有点惊讶,又拿起纸条来看了一阵,道,“还真有点像。”
他冲着开车的高小狩道:“包子,先去公司一趟。”
楚腰的字迹,他公司还真的有。
高小狩答应了一声,又插了一句嘴:“如果这张字条是楚腰给白先生的,那不是就更加证明了她和鲜若是一伙的吗?”
“也不一定。”乔岭南说,“也有可能她就是单纯想帮白澈,只不过被鲜若给利用了。”
白澈犹豫了一下,说:“我总觉得她应该认识我。”
这一点,乔岭南其实也有同感。
“那天不该放她走。”乔岭南有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