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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瑞抽起□□开口便唱道:“将士守边疆,杀遍胡狼贼!”
霍文才知道了,马文瑞这是中邪了!不,或许是被那无脸戏子上身了!
马文瑞飞身起拿着□□便向霍文才刺来,霍文才一脚将一椅子踢飞向马文瑞。马文瑞口中唱着词将那飞来的椅子击散。追着霍文才去。霍文才在戏院里被追了一圈终于忍无可忍地抽出腰间那边警察厅配给巡警们的钝剑。
“噹”地一声钝剑和被鬼附身的马文瑞手中的长枪击在一起擦出了火花。
“你这恶鬼!离开我的兄弟的身上!”霍文才手中的剑狠戾地抵住马文瑞的□□。两人飞身上了戏台上。便打斗了起来。
霍文才功夫好,但对方也是厉害的。
这上了马文瑞身的无脸戏子这次唱的不是文戏,而是武戏。这演倒变成了一个功夫了得的武生。从马文瑞口中的唱词,便知道这戏是个保家卫国的戏。
斗了几个回合,霍文才因不想伤到马文瑞的身体处处被压制。
时间一长,霍文才因为体力手脚开始比对方慢一步。而对方像是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似的不停地向霍文才攻来。
霍文才的汗水将一身的警服浸湿。他大口喘着起,胸口起伏着。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总不能用自己手中的剑刺穿马文瑞的身体。
这时候的霍文才已经是束手无策了。他面对的是货真价实的鬼,而不是人。对方操控着霍文才的身体。
就在霍文才身体俱疲的状态下,被无脸鬼附身的马文瑞一个飞身将霍文才踢到台下的,台下的座椅被霍文才撞个粉碎。
霍文才被撞流血的脑袋。他用剑撑着自己站起身,他不知道自己和台上的“马文瑞”打了多久,现在一停下来,他整个人的身体差点崩溃。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整个戏院被他和台上的“马文瑞”打斗变得狼藉一片。
霍文才苦笑。今晚要是自己能活下去,还不知道乐善戏院怎么找他算账呢。要是他不能活下去……
霍文才听到乐善戏院大门缓缓打开的声音,一道轻轻的脚步声从外传到里面。霍文才透着脸上的血模糊地看向那个走进戏院的人。
昏暗之中,霍文才觉得这人很熟悉。
特别是他右手带着玉戒的食指上。
对方脸上带着笑意,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便倒了下去昏死过去。
进来的那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台上的“马文瑞”忽然一敛,将那□□插到一边,随即唱了起来——
“春光满眼万花妍,三春景致何曾见。玉燕双双绕翠轩,蝶儿飞舞乐绵绵,乐绵绵,万花争吐艳……”
这台上,穿着警服的“马文瑞”粗着嗓子唱着文戏,舞弄着身子。这怎么看怎么滑稽和诡异。
台下的坐着看着戏的人认真地听着。
一夜,从乐善戏院里飘来唱戏声。太平街上静谧地如同死人街一般,一点生气都没有。生活在这条街上的人们沉沉地睡着,浑然不知今夜的乐善戏院今夜发生了的事情……
次日,《民生日报》大头版面报道了乐善戏院一夜造贼,警察厅夜巡巡警在乐善戏院与盗贼打斗时受伤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