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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孔东岳靠在沙发枕上,斜眼戏谑,“这可是个男孩。”
“男孩怎么了?”
孔东岳原本是玩笑,听他这么说不由得一愣,张了张嘴改口道:“我不觉得他是个识时务的。”
“是吗?”蔡承蒙看着门的方向,拇指垫着下巴,食指在嘴唇上摩挲,“我倒觉得他是个俊杰。”
孔东岳没吱声,心说俊杰才可怕,不仅识时务,还会忍辱负重,更会十年不晚。
只希望乔征是个孬种吧。
03孽缘之毒害2007年
柴可扶了一把门框,手臂承担住整个身体的重量折叠起来,额头猛地撞在门板上。他歪靠着墙,额角抵住墙角,只觉得时间忽长忽短,好像只过了几秒钟或者又似乎过了几个日日夜夜,踉跄倒退回马桶盖坐下,弓腰支撑着额头。
“你还好吗?”
魏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柴可垂头挥了挥手,然后意识到她隔着门看不到:“我没事,你玩你的。”
他向后靠在水箱上缓了一会儿,吞了口唾沫起身。
“好点了?”
守在门外的正是这场聚会的东道主,顶着一张经常见诸媒体报端的脸:“我刚听说你连烟都不抽,这对你来说太猛了。”
他捏了根香烟一样的东西,柴可看了一眼,喉结上下耸动,揉了揉艰难聚焦的眼睛笑道:“是太猛了。”
“过几天还有场小聚,”任洲抽了一口,“愿意赏个脸吗?”
柴可横起手指堵住不停流鼻涕的鼻子,为自己的窘态发笑:“不太好吧。”
任洲挑眉:“没什么不好的,下次不抽这个,伤喉咙,试试别的。”
这提议体贴到过分,不答应似乎不识抬举:“很荣幸。”
“不,是我的荣幸。”任洲别脸呼出烟雾,一笑,“下周六全天恭候。”
“我一定到。”
“早点来。”
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就顺理成章。柴可不清楚自己尝试过多少种毒品,又是从什么时候跨越了“玩玩儿”的界限,他不在乎,只要之前不时冒出的压抑和崩溃的苗头不再出现,就比什么都好。
糊涂难得。
柴可洗了把脸,直起腰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站着任洲,后者总是一副十分清醒的样子,事实上柴可并没有注意他是不是碰过毒品。
“尽兴吗?”任洲问。
“尽兴。”
“看你没怎么玩儿,怕照顾不周。”
任洲口中的“玩儿”是指跟他叫来的几个女人厮混,女人们众人一面的浓妆艳抹,很难分清谁是谁:“我……可能是沾得太狠了。”
“痿了?”任洲露出一丝笑意,不等他难堪立刻转移话题,“最近我拿到了新东西,想不想试试?更带劲,也没有这种副作用。”
他每次这么问柴可只有点头的份儿。
“东西很贵。”
任洲给柴可无偿供货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提到毒品不菲的价格。柴可以为听出了他的潜台词,赶紧说:“任总想要多少?我都给。”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