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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韩氏,乔希恒坐进车内。天空中滑过飞机轰隆作响的声音,不由自主将视线投去,一片云雾里,看不到飞机的身影。唇角勾起一丝苦笑,缭缭菸丝弥漫在压抑的空间里。
☆☆☆☆☆☆☆☆☆☆☆☆☆☆☆☆☆☆☆☆☆☆☆楚之怀和韩远尧下车的时候,天空飘着洁白如霜的雪花。飘落到掌心,瞬间化了开来。韩远尧抓过楚之怀冰凉的手掌,十指相扣,放进口袋里,「那麽冷还玩什麽,一会儿该冻坏了。」
掌心传递的温度好似有融化冬天的力量。楚之怀冷得有些瑟瑟发抖,原本粉嫩的唇瓣上浮现淡淡的浅紫色。韩远尧不顾司机惊异的神色,吻过那张颤抖的嘴唇,浅尝辄止地温暖了楚之怀逐渐趋冷的身躯。湿吻落在眉心,鼻尖,嘴唇然後是下巴。
「暖和点了吗?」韩远尧紧紧搂着穿得单薄的楚之怀,接着转头对司机道,「师傅,暖气能再开大一点吧。」
「啊、」司机被这年头两男的那麽赤裸裸的举动给吓到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道,「好的好的。」
韩远尧亲了亲楚之怀被冻冷的脸颊道,「再忍忍,很快就到了。」
楚之怀眼眶一暖,紧紧握着韩远尧的手,点了点头。
楚之怀带着韩远尧回到楚家的时候,楚母看到许久未见的大儿子,不由得悲从中来,好像人比出国前更消瘦了。拉着楚之怀就哭了起来,也不顾有外人在场。倒是楚父见楚之怀还带了一个人回来,便佯作咳嗽了一下道,「咳咳,还有外人在,注意一下。」
楚母摸了摸眼角的泪水,有些不好意思地抱歉道,「是远尧吧?」
韩远尧不知道楚之怀的母亲竟然还知道自己的名字,略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极有礼貌地回礼道,「楚妈妈好。」
「真是好孩子。难怪之怀老跟我提起你。」楚母一开口就泄露了楚之怀之前叮咛的嘱咐。楚之怀脸一红,赶紧道,「先进去吧,外面有点冷。」
一进屋楚之怀就忙不失迭地叫起了楚之洛的名字,「之洛,之洛……」
「你弟弟早就不在家住了,搬去萧然的公寓一起住了。」楚母眼里闪过一丝落寞。想着原本每天可以见到的小儿子,只有周末才会回家,就有点寂寞。大儿子又远在国外,楚父天天就知道出门找那些棋友下棋,大多时候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快结婚了,不回来吗?」
「萧然说晚些送他过来。」楚母拉着楚之怀坐在沙发上,心情依旧有些激动道,「让妈妈好好看看,好像比以前瘦了很多啊。吃不惯国外的食物吗?」
「诶──?有吗?」楚之怀笑笑道,「可能最近有点忙的关系吧。」
站在一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韩远尧显得有些尴尬,楚母挥挥手指了指身边的空位道,「远尧也坐啊,站着做什麽。」
「谢谢楚妈妈。」韩远尧有些拘谨地坐了下来,也没有了平时在家和楚之怀在一起时的洒脱。一心想着要在楚之怀的父母面前留哥好印象。原以为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再见到的时候,还是莫名的紧张。面对那些董事会那些龇牙咧嘴的老头子都没那麽紧张过。
「跟我们家之怀在一起多久了?」楚母长了一张慈眉善目的脸,很难不让人没有好感。不过一鸣惊人直接切入主题的气势倒是吓傻了韩远尧。难道楚母什麽都知道了?
楚之怀被自家妈妈如此直白的问题弄得有些尴尬,拉了拉楚母的袖子道,「妈──」
「怎麽了?」楚母眼角泛着岁月的鱼尾纹,眼底暗含笑意,「妈妈问问不行吗?」
「快有一年了。」韩远尧老老实实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