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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总?”
“怎么?你认识?”
有了昨天一役,温暖不得不多想。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最不想后会有期的人就是刘牧之。不会那么巧吧。事到临头,她总不能对袁数说老板我不去了,你换人吧。
“怎么可能啊。”
袁数笑了,“以后就认识了,要是我们能拿下天远这个大客户,且看我们怎么平步青云。”
“天远这么厉害?”
袁数数落她:“数你落伍了吧,好歹跟我混了这么久敢情什么都没学去。你别告诉我不知道天远啊,我记得你在C大上学吧,怎么会不知道天远。”
仿佛不知道天袁是一件极为不耻的事,可谁又规定她非得知道?再说,C大是她不堪的回忆,对这个天远也没太多热情。她敷衍:“那时候年纪小,每天上课下课,才不会去关心那些。”
袁数信以为真,点评:“也对,不然也不会来这小城镇了。”
提起旧事,袁数八卦:“你大学谈过恋爱嘛?”
在袁数看不见的地方,温暖的笑僵了僵,也只微微一瞬就踢绣球的方式把问题抛给他,反问:“你觉得呢。”
袁数沉吟,摇头:“你藏得太深啦,你是我见过最不动声色的女人。”
“你把我想得太复杂了,我哪有不动声色。”
“不是吗?比如你的追求者可以组几个团了,一个也看不上?又好比我似乎没见过你对谁发过脾气。”
这也能扯上关系?温暖挺无语。她不发脾气不代表没脾气,更何况谁会对一个不相干的人发脾气啊。她笑得颇有几分自嘲:“这就是所谓的被这个社会磨得没棱角。”
许说中了袁数的心思,他也有几分感慨,“你说的没错,刚步入社会哪会儿总想着我要怎样怎样,结果呢?还不就这样碌碌一生了。”
温暖笑了笑,表示赞同。但她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想着半小时后的会面,她直觉这次会面不会太愉快。有了昨天的教训,她做出最轻松的姿态问:“这个天远集团干嘛的?他们总裁姓刘啊?”
袁数斜睨她,调侃:“你对姓刘的似乎很有好感。”
温暖愣了一下,掩饰地笑了两声:“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袁数乐道:“不知道才好,回头我得跟危安说一声让他姓刘得了,也省去些弯弯绕绕。”
再次提起危安,温暖识趣选择闭嘴。
袁数也不是没眼色的,有些事点到即可,多了反而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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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在酒桌上二度重逢时,温暖心情那个复杂啊。她想天大地大,她都在这南边的小城镇来了,离他所在的城市千里之遥也能遇到,还有比这更破坏心情的吗。
幸好今晚她只做花瓶,用不着撑场面。她也不敢保证,假如需要她来撑场面,对面那个男人会不会卖她面子。
在她专心思考以后两家若有合作,她能不能忍受时,袁数唤她:“想什么这么入神呐?快去敬刘总一杯。”
听闻敬酒,温暖来气,这袁数还真欺人太甚。这个场合,她又没有拍桌子走人的魄力,只能忍气吞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当那杯酒递出去,对面的男人只象征性的举了举杯,淡淡地说了句:“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