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心想,众目睽睽之下,她若随意了,还不知道多少人揣测她和刘牧之的关系。心一横,一杯干了,他只抿了一小口,然后若有所思地看着温暖说:“我们还真后会有期。”
温暖暗暗叫苦,她宁愿他当她空气也不想彼此虚伪地相互试探,别说现在的她早没了心情。
她笑得僵硬,“呵呵,刘总记错了吧,我们认识吗。”
刘牧之扯动嘴角,笑得有几分意味深长。
袁数笑道:“温暖你不是在C市上学吗,说不定你和刘总就见过。”
温暖真想一碗盖住袁数那张奸诈的笑脸,简直小人得志。她摇头:“我这个人别的不行,记忆还不错。所以说如果我有机会见过刘总肯定会记一辈子。”
袁数啧啧称赞:“值得你记一辈子的恐怕也只有危安了。”
温暖很想说袁数多事,不妨刘牧之感兴趣问道:“能让温女士记一辈子还真幸运。”
温暖只笑了下,并不想接话。
袁数却没打算就这样揭过,添油加醋地把她大学生活说得栩栩如生,快把温暖的脸丢尽了。她就不明白,袁数是不是吃错药了,他不会以为刘牧之随意地一句话就以为对方对她有意思吧,太可笑了。别说刘牧之对她没兴趣,就算偶尔起那么点兴致,也绝不会因为她叫温暖,而是他的荷尔蒙分泌过剩。
就在袁数兴致勃勃之际,温暖没办法阻止袁数丢人现眼,只好问:“刘总结婚了吧。”
一桌人静默,袁数还在桌下狠狠踩了她一脚,痛得她差点跳起来。气氛很奇怪,她也忍受不了被人当靶子一样地打量。她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间,你们继续。”
走出乌烟瘴气的地方,呼吸到新鲜空气才稍微舒服点。她没去洗手间,就在廊道俯视这座不夜城,挺懊恼怎么就不经大脑地问他结婚了没有,他不会以为她对他旧情难忘吧。
吹了会冷风,正打算回去,回头就被身后离着五六米远的那个人给懵了一下。
刘牧之靠着墙,嘴边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温暖并不打算和他交谈,也没打算上前,就这样靠着栏杆再次回头无视身后那道目光。
她的姿态看在刘牧之眼里便是作,他想这么多年了,这女人的招数一点儿也没变,到底该嘲笑她技不如人还是她以为男人都喜欢欲拒还迎的女人?
他自以为是的给她定罪:“还真一点也没变。”
温暖轻嗤了声,她变没变和他有关系?她想挖苦几句,理智又告诉自己完全没必要,他给她好评,她的生活也不会因此改变,他不待见她,她不也依然好好地活着吗。他的态度真的无所谓,但真一点也无所谓吗,也许时间可以证明。
“刘总也是,这么多年了,依然英俊潇洒,挥金如土,真慷慨啊。”
刘牧之轻晒:“真酸。”
温暖敷衍:“穷酸一个,没办法呀。刘总不在屋里喝酒怎么出来了?”
刘牧之微微皱眉:“我为什么出来你不知道?”
温暖听出他弦外之音‘她离席是为引他出来’之后,心潮急剧翻涌。他还真当自己人物了。温暖不屑地笑了声。
刘牧之皱着眉问:“你笑什么。”
温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没什么,听了个很好笑的笑话罢。刘总想透气,这儿的夜景不错,您慢慢欣赏。”
刘牧之走过来,挡住她回去的路,问道:“是吗,那你跟我说说哪儿不错?”
他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喉结滚动的血脉,就好像吸血的鬼,这让她进入全面备战的状态中。面儿上,她还算镇定,也不想打着官腔来敷衍他。温暖说:“刘牧之,我们之间就没必要这些弯弯绕绕了。我知道你不待见我,我也不可能待见你。你看我们地想法难得一致,所以不管将来能不能合作,我们就当从来不认识过,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