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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弟弟们确实布下了精妙的局,把所有人都当成棋子利用,最后得到各自想要的东西。
“都是修的错哦。”逆卷礼人竖起食指,眉眼弯起,就好像在说令人很开心的事情一样,“如果修当初直接把杀了父亲的昴处以死刑,也不要动什么带着小姐私奔的主意,现在坐在家主位子上的人就是你哦?”
“啧,我早就说过了,家主的位子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别过头去啐了一口血,逆卷修坐着倚靠在墙上,起伏的胸口不断有更多血液流出。
“真是死不悔改呢。”轻笑着男人的话语,逆卷礼人也不急着把秦佐绘子从逆卷修怀中拉走,而是跟着逆卷怜司一起离开了大厅,“那么,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我还没死呢
秦佐绘子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没有任何光亮也没有任何声音,所到之处尽是墨色。某个熟悉的声线一点点透过黑暗传达到她的耳侧,带着如同催眠一样的暗示,那个所发出的命令让少女无法反抗。
好像有什么其他人在她耳边说话,又好像有谁在她的耳畔吹气,秦佐绘子麻木地转动了脑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带着帽子的红发男人。
“醒了呢,小姐。”对方的声音带着一些愉悦和期待,但秦佐绘子却是眨了眨眼睛,不发一言。
面前的人总觉得有点眼熟,但大脑却无法勾起任何关于对方的回忆。少女盯着逆卷礼人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确定自己确实不认识他。
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秦佐绘子看着面前的男人们,目光平静而又麻木不仁。这里的人除了杜立夫斯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但她确信自己除了杜立夫斯之外谁都不认识。
是的,除了杜立夫斯之外,她谁都不需要认识。
她是那个男人的孩子,只需要听那个男人的话就可以了。
这样子如同人偶般的生活不知道过了多久,秦佐绘子才被允许离开那个房间。杜立夫斯呼唤她的时候,楼下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就好像是什么东西被破坏了一样,整座宅邸都颤抖了起来。
从阶梯上走下去的时候,少女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会遇到什么人,但映入她眼帘的,依旧是一群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站在杜立夫斯对面的是一个淡黄发色的男人,对方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她,就好像是看见了什么揪心的事物一样。秦佐绘子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阵疼痛,某种熟悉的情感纷纷涌入大脑。
她应该是认识他的。
这种强烈的感觉让秦佐绘子开始挣扎,原本毫无神采的双眸有了一些松动,但是很快,杜立夫斯的声音再次响彻她的脑海。
她不认识他。
她不认识任何人。
面前发生的一切都有些恍惚,秦佐绘子的目光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说不清的情绪弥漫在心里。对方一次一次地叫着她的名字,也一次一次地让杜立夫斯把她还给他。
有一瞬间秦佐绘子很想哭,这种无法言喻的心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明明是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但她却能够从他身上找到无数的温暖和感动。
当男人的匕首刺进杜立夫斯的身体时,秦佐绘子非但没有感到任何排斥,甚至还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男人此刻就在她的身边,熟悉的模样和气息让她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然而下一秒,杜立夫斯就掐住了她的喉咙,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毫不在意脖子被掐住的痛苦,少女空洞的眼神在大厅里寻找着那抹淡黄色的身影,那个男人就好像是她的救赎,仿佛只是看着他就能够得到慰藉。
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口腔中蔓延开一丝丝的血腥味道。秦佐绘子甚至觉得自己眼前的视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唯独那个人的身影定格在她的眼中。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要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的,但一想到那个人可能会因为她的痛苦而露出纠痛的神色,少女就不敢轻易地表露出自己的难受。
掐住颈脖的力道越来越重,秦佐绘子觉得自己可能下一秒就会被折断脖子。那个男人在她在劫持之后就不再轻举妄动,只是用嘶吼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让杜立夫斯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