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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封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但是我势必要让这信成为导火线,成为一个引介,让它引导着秦红棉放下心中的恨与爱,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我也只有随它了,毕竟感情的事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第六章气,母女的对决
当我连路赶回家,把手中的信交给秦红棉之时,她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便给了我一耳光,还怒吼声着:“谁叫你去找他的,你下山就为这事,太叫为师失望了。”
我从小到大,从没有被人打过,惩罚得最重的时候也就是被父亲狠狠地骂了一顿,但也从没有想过动手却脚,没想到的竟然能在我有生之年被人肩了一耳光,如果我是真正的木婉清,或许我不会如此地难过,但是我不是,我是兰希琳,兰希琳,不是木婉清。
我懵住了,在那一瞬间,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待反应过来之时,秦红棉正后悔不已地看着我,我在心里不由得嘲讽起她来,就为了一个男人,她就下如此狠的手,要是哪天我把他男人杀了,她岂不是要拆我的骨喝的血吗?虽然我能理解那种爱一个人而不能拥有他的心情,但这并不表示我就要接受她给我的一切。
秦红棉心里乱得一塌糊涂,她万没料到自己一心栽培的女儿这次下山竟然是为了去找那个负心人,当接过女儿递过来的信,看到那信封上“秦红棉”三个字时,自己早已气得分不清方向了,想都没想便给了女儿一耳光。那几个字何曾熟悉,何曾地令人魂牵梦绕,何曾地令人痛苦与不堪啊。
看到秦红棉想上前安慰着,我忙不迭地有些讥讽地往后退去,躲开了她的魔爪,道:“你知道吗?我心里是真的敬你为师的,可是十年来,你的所作所为都是令我为之寒心的,知道为什么吗?哼,其实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有段王爷的,而你口中的恨并不是真的恨,试想一下如果没有爱哪来的恨呢?怎么,还想打我。”
秦红棉听到这些话时无不震惊着,她从没有想过这些话竟然是从自己女儿口中说出来的,在那一瞬间,她似乎觉得女儿变了,变得不像自己的女儿了,当一听到段王爷这三个字时,心中刚平息的怒火又一下子冲上云霄,情不自禁地举起手挥去,却被女儿给拦截住了。看着那双失望痛心的眼睛时,愧疚之心油然而生,生生地便收回了自己的手。
“师父,容我再尊你一句,毕竟来说,你这十年里确实是教会了我不少东西,论情论理,这声师父都是该叫的。”我都不知道我何时在面对这种情况时竟然还能这般镇静自如。
忽略掉秦红棉诧异的眼神,继续道:“有些话我只想说一遍,师父你可听好了,十年来,你和师伯之间的互动我都是在看在眼里,放在心底了的,师伯对你的情深意重,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才是,但却对此不屑一顾,任意地贱踏着师伯的种种心意,如果我是师伯,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吧!
实话跟你说了吧,你手上的那封信不是段王爷写的,而是由我伪造的,目的你可想而知,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你知道吗?我这次去见了你心里朝思暮想的那个男人,我告诉他,你病逝了,你猜他怎么着,他只伤心了半刻钟,半刻钟啊,你对他所有的爱与恨只值半刻钟,你说好笑不好笑。”
“够了,婉儿,闭嘴。”秦红棉痛苦地吼道。
我从容地从怀中取出那封信,放到桌上,淡淡地道:“这就是他给你的交待,师父,难道师伯这么多年的心意就比不上一个你只相处了一年半载的段正淳吗?段正淳从头到尾都没有抛弃过你,也从没有喜新厌旧过,在他心里应该是有你的位置的,可是在他心里却不只只有你的位置,有刀白凤的,有甘宝宝的,还有很多很多,他是真心地对待着每一个女人的,如果你现在想回到他身边去,想必他也是万分乐意的。”
秦红棉紧紧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在询问着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我避开她那双充满痛苦、恨然的眼睛,道:“我的话只能说到这儿了,要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吧!”说完便决定离开这里,自己一个人去外面生活。
“婉儿,你不是下山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没想到在我要上马之际竟然碰到了风采依旧如初的师伯。
我笑了笑,道:“师伯,你来了,怒婉儿先走一步了。”也不等他回答,我就上马绝尘而去,给他留下了匆然而去的一个背影。
我用鞭子使劲地摧着马奔跑着,任风拂过我散乱的发丝,任冷气穿过衣裳打在我的肌肤上,说不难过是假的,毕竟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年的亲人啊,但都到这份儿上了,还能说什么呢?下马想起刚才对待爱马的恶劣行为,不由得心头一痛,连忙摸了摸它的鬃毛以示安慰。
用溪水冲了冲脸面后,就一屁股坐在了一干净的地上,想着自己该何去何从,自己的性子一向被控制得很好,不料这一次全被激发了出来,真真是始料未及,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啊,这下好了,一气之下跑出来,根本没处可去,原本还想着让他俩赞助点我资费开茶楼的呢,现在希望全落空了,真有些为自己的以后担忧啊。
牵着马有些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为以后做着更好的打算,“木姐姐,木姐姐……”突听一娇嫩的声音正在呼喊着,这声音有些熟悉,但看了一圈也没见到个人影,心想着难道是我幻听了不成。
“木姐姐,我在这儿呢?”说时就见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从侧面林子中飞身到了我的马上,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钟灵那个小丫头。
钟灵满脸笑容地下马拉着我,道:“木姐姐,终于是逮到你了,我在这个地方可是遛达了好多天呢,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
“逮到我,这话从哪儿说起呢。”钟灵的快乐感染到了我,我也不由得暂放下心头的一切锁事,陪着她叨起嗑来。
钟灵吐了吐舌头,更是显得她古灵精怪了,脸红地道:“人家说错了啦,不是逮,是请,还不是上次你送我回家了吗?我就想着一定要谢谢你的,可是呢,又不知道你家在哪儿嘛,所以就只能在这条路上堵你了。”
“要是我今儿不走这条路呢,你怎么办呢?”这个傻丫头,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了。
“不会的,你看你不是走了这条路吗?”钟灵总是那么开心,仿佛没有什么事能难让她难过似的,活活一枚开心果呀。
钟灵这丫头特会拗人,特会撒娇,提出的要求往往让人难以拒绝啊,这不,我就被她邀进了万劫谷作客,在进谷时,门口竖立的一块牌子甚是醒目,上面写着“姓段者入谷杀无赦”,这才令我想起,这钟灵的母亲不正也是那段正淳的心爱之人吗?算起来的话,钟灵也算是我的亲妹妹了,只不过是同父不同母。
钟灵拉着我的手欢快地走在万劫谷里,看到一丫头正在浇水,便问道:“小环,我娘现在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