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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清勇若无其事的一一把茶倒好,连童心都察觉到了他的不同寻常,紧紧盯着他,像是在想着他要做什么,但他那小脑袋,任凭他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的。
“哥,明天就是童伯父的生辰了,你不去帮忙吗?”清婉看童清勇很闲的样子,询问地眼神看向他,道。
童清勇淡淡一笑,回道:“有秋风他们在呢?”
随意地和清婉聊着,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发现童清勇盯着我,两两相视的时候,他会立即别过头去,掩饰地扯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说着,而且当我探究地盯着他看时,他的脸红不自然地飘过点点红晕,倒还显得有些可爱。
相约好一起去向童镇祝寿,这不,太阳刚升之时,他们两兄妹就已经到了院子,童心也紧接地来到了院子,连好久不见的童雅也跟来了,一来就扑到我怀里,大喊着好想我,我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她的脸颊,小丫头竟满脸差红,一个劲地往我怀里蹭。
呆了好一会儿,看天色已差不多的样子,一行人便齐齐地向“望月阁”走去,望月阁是专门款待宾客的地方,而且地方广阔,容得下千人的样子,而且风景极好,简单而别致,不失为一个款客之处。
族长过生,自是要准备礼物的,童清勇的礼早早地就被秋风送去了,据说一对玉观音,全身晶莹剔透,在夜幕之下还能发着点点绿光,很是贵重。这样对比之下,我的礼物倒显得有些不重为奇了,我准备的是“富贵耄耋图”,不同的是这图不是画的,而是绣的,是用一根根如同发丝一般细小的丝线绣上去的,经过了特殊处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这是绣的。
刚走到望月阁,就感觉如同门庭若市一般,好不热闹,童镇站在望月阁的大门处,堆着笑容接待着宾客,宾客虽全是水月洞天的族人,但是毕竟是族长的生辰,个个都还是精心准备了一番的。
我们一行人上前惹祸了一番,童镇忙叫童博出来迎接我们,童博一出来,我就不自觉地过去拉着他的手,问道:“童博,很忙吗?”
童博用他的大手包着我的小手,丝毫没有感觉到尴尬,道:“不是很忙,人差不多到齐了,马上就要开席了,来,到这边来。”
说完便领着我们来到了比较中间的位置,那桌已坐了两人,都是我们认识的:童战和隐休,隐休一见到我,就哇哇地说道:“茗莜小姑娘,你来了,快坐快坐,隐休我有好多问题要向你请教呢?”
看他那样子是要把我拉到他的旁边坐了,我也没什么大不了,就要过去坐下,却被童心抢先一步,坐下不满地道:“隐休,你有什么问题问童心好了,茗姐姐现在没空。”隐休像个大小孩一样气呼呼地鼓起嘴,瞪了瞪童心,责怪着他坏了自己的好事,童心才不以为然呢?自个儿玩着自己的,完全就不理就隐休,很是让隐休郁闷了一番。
童博领着我坐下就去忙着他的,隔了好一会儿,才转来坐下,在我耳边低语着:“茗莜,你给爹送了什么好东西,他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那你猜猜。”我刻意地逗他。
童博摇了摇头,继而道:“我可猜不出,看爹那宝贝的样子,活似几辈子没有见过似的,实在是猜不着是什么好东西啊。”
话说那富贵耄耋图,也不算是什么希奇的东西,希的那丝线,那可真真切切的金丝钱,在现代的话也是不易找到的,何况水月洞天呢;奇的是那针法,整整齐齐的,一针一线都是有规格的,就如银针一样,深不得浅不得的,不管是深了或是浅了,最后势必会影响整副图的效果。单单画的富贵耄耋图童镇可能不稀罕,但绣的富贵耄耋图可就占了大大的优势了,童镇不宝贝才怪。
“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一副画而已。”我也实话告之童博。
童博一愣,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是想不通一副画怎么如此得到童镇的亲赖吧,我嘴角一扬,解释道:“那副画不是画的,是用绣的,而且是一种特有的金丝线,看上去就像是画的一般,童伯父能不喜爱吗?”
童博“原来如此”的表情,道:“难怪不得爹那么重视。”
“大哥,茗姐姐,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说来童心听听啊!”童心无辜地看着我和童博,一脸的兴致。
这下好了,大家一听他这么说,都齐刷刷地把眼光放在了我们身上,让我们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我娇羞地看了一眼童博,随即垂下眼帘,把这难题留给了童博,童博倒也镇静,道:“也没什么,我就问问茗莜给爹送了什么,让他如此喜爱而已。”
大家满脸的不置信,就连童清勇也是一脸的不相信,想必大家眼里我们正在玩暧昧呢,唉,所以说呢,有时候说实话倒还成了假话了,就如“真即是假,假即是真”。就要童心要进一步询问之时,就看到童镇站起来,高声道:“今日童某生辰,童某在此感谢各位的到来,这一杯是敬各位的,还请各位一定要吃好喝好。”
当他在说这句话时,所有的宾客都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听完之后,便齐齐举杯一饮而尽,正当我的杯子靠近唇齿之时,童博就握住了我的手,轻声道:“我替你喝了吧,小心呆会儿醉了。”
我目光烁烁地看着他,一股暖流畅于心中,轻然地点了点头,他接过我手中的酒杯一饮而下,一脸柔情地看着我,然后握着我的手坐下。我一接触到他那双深情的双眸,心里就不由得轻颤颤的,连自己在做着什么都不知道了,仿佛那已不是我。
只听“叮”的一声,寻声而去,是童清勇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正一脸愤然地看着我,我实在不解,我又没惹他,他干嘛这么生气啊,我瞄了瞄童博,童博只是笑了笑,然后用手示意我没事,赶紧他是以为我在害怕呢?清婉扯了扯童清勇的袖子,轻声劝道:“哥,你在干嘛呢?”
童清勇调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选择了忍,但那双火红的眼眸仍是时不时地看向我,仿佛要把我烙在心底一般,尤其是看到童博握着我的手时,那眼眸更是把他的情绪展露得□裸的,看到他如此模样,我心里已经有答案,感情他原来是在吃醋呀,但是我就不明白,我那么对他,他怎么就真看上我了呢?
一顿生辰席就在这样喧闹的情况下过去了,而我则是童清勇□裸的注视下而完成的,几次给他警告他都不理予会,而我又不能有些什么大动作,只得气然地瞪了瞪他,他倒好,还好意思给我一个春风满面的笑容。
待宾客都离开得差不多了,我们这一桌的人才缓缓地起身,准备告辞。童博告诉我晚上还有个小小的庆祝会,让我们一行人务必要到,当我们回到院子时,屁股还没挨着凳,就有仆人来报,说童镇病倒了,连隐休都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
童心当场听了就跑了出去,我们也紧跟着赶到了童清勇的房间,隐休和六大长老也都在,童博和童战是满脸的悲痛,想着童镇的身体才刚刚复原,原以为这下没事了,哪曾想,这又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