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最后,温言身上穿着花晚晴的衣服,头上戴着舞纤罗的首饰,而舞纤罗戴着花晚晴的首饰,花晚晴穿着舞纤罗的衣服……乱七八糟、一塌糊涂!尤其是……我怀疑花晚晴的那件极美的修身衣衫,别我家肉肉的温言穿过后,再穿不了了==
她们几个看着彼此的打扮,相视一笑。
我搓搓手,揉着手腕,问她们要吃什么?
“还吃个屁。”舞纤罗揉揉手腕,打着哈欠,昂着头就要去睡了。
“呃……”虽然打马吊一直打到了晚上,但,总不能饿着肚子就去睡吧?
“我也不吃了。”花晚晴也笑笑,回房。
秋写意也打了个哈欠,却不以为意地朝我耸耸肩:“都晚上了,她们怎么可能吃东西。身材就是她们的命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美好的东西,得来从来都不简单啊。
“那……我……我也不吃了。”温言低头摸着自己略微凸出的小腹,迟疑了一下,终于也咬牙决定。然后,也跟着回房。
我看看秋写意。
“走吧,关键时刻还得我陪你。”她张开双臂。
皇宫最大的好处,就是不论任何时候,只要你想吃东西,总会随传随到。
都入了夜,我与秋写意也不想吃得太油腻,只传了点清新小菜,然后要了一壶清茶,两人一人捧着一个杯子,用杯盖刮茶叶装深沉。
“喂,你们准备何时成亲?”她刮着茶叶,突然冒出一句。
我一愣,停下了刮茶叶的手,茫然:“成亲?”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尽管,我心中早就无数次立志让温言做我的女人,但,以世俗的婚礼形式,却是我一直未想过的。
“怎么?”她依然低头刮着茶叶,“不想给她个名分么?”
“名分?”我想了想,也不由得挺了挺胸膛,“我回头见了温丞相,会提的。”
是的,我要让我的女人堂堂正正做我的妻子。
秋写意低头弯了弯嘴角,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半晌,才续道:“是啊,有没有名分还是不一样的,就比如,有些人,即便再想,如果没了那*人的名分,便也没资格去存那份念想。”
我心中一震。明白了她言下之意。
是的,这两年来,她对我的心思我不是不知,只是回应不起,便装了聋、作了哑。而她,也是个通透的好女子,从来不纠缠。如今晚这般,却是第一次。
我看着月下低头静默的她,心头涌上一丝怜惜。
这个女子,傲然而倔强。如果说,温言如一股暖春风,舞纤罗如一捧胭脂水,花晚晴如一朵盛放的牡丹,那么,秋写意,就如一滴墨。
像墨一般无言,像墨一般纯粹,却又像墨一般有着不入俗尘的高格调……
女子如墨,是极难得的气韵。这样一个女子,倾心于我,我,何德何能?
于是,以最真挚的微笑,伸出手去,握着她的手,道:“其实,人与人的相处,都有名分。就像你们,每个人在我的不同位置,也便有着不同的名分。”
“哦?”她翘翘嘴角,有些狡黠,问,“那我呢?是何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