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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张地闭上眼睛,嘴唇失控地紧紧贴到了他的颈窝上。
她下意识地一仰头,目力所及正对着的是他发红的耳垂。她的脑袋一片空白,神态凝固,口中传来轻轻的喘息。
而他也一动不动,连睫毛也不眨,只是呼吸越来越重。
她渐渐恢复了神智,因为她感觉到自己身下的某个地方被什么既柔软又坚硬的东西紧紧抵住了,那里还在持续起着变化,带着充满生机的温热质感。
而她眼前的这张苍白清俊的脸庞却是虚弱的,他那对象是浸在清潭中的瞳仁却写着无助,身体僵卧着,像一具漂亮却没有生命的雕塑。
这种强烈的对比让她心痛而迷乱。她忽然伸手扳了一下他的肩头,整个人往上蹭了蹭,阖上眼睛,吻了下去。
“你在可怜我吗?”他流泪了,却没有转开自己的脸,任由她将唇瓣从他的嘴角移到他的耳垂。
她迟疑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很想吻你。”
“你确定你不是酒的后劲发作?你知道你在吻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吗?”
“我知道,”一种难言的伤感袭来,她也流泪了,“江淮,我在吻——你。”
☆、第20章
她的唇轻轻含住了江淮的耳垂。那里的皮肤骤然由微凉变得火热发烫。他低低地模糊地呻吟了一声,右手微抬起来,按放在她的腰肢上:“不……”他似乎是要做出阻挡的姿势,却因为力道上的不足而只能任由手臂垂落。而她及时抓住了它,把它放回到自己的腰间。
他躁动不安地在她的身下震颤,幅度很小,脸上的表情却怪异到了极点。他逃开她的注视,用闭眼和扭头的方式。她却近乎执拗地将他的头扳过来,强迫他面对自己。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胸口的喘息愈烈,他的目光渐渐在她的脸庞上锁定,而书俏也感觉到环住她腰肢的他的右手也加大了些许力度,那种轻微的压迫感,让她下意识地更加与他紧贴。
“你无需担心什么,我答应你,天一亮,我会忘了这一晚。”她清楚而冷静地对他说。“如果你觉得别扭,你可以当做……这是一种治疗什么的。”
“书俏……哦……”江淮的声音比身体战抖得更厉害。“你没必要……为我做这种治疗。”
她对他的抗拒置之不理,双唇再次辗转于他的耳垂,锁骨上方。他的眼睛里带着些凄惶和悲凉、也带着些疯狂和炙热。最后,在书俏的唇再一次移到他的嘴唇上方时,他轻嚷一声:“原谅我。”随后便撬开了她的唇瓣,她任由他的舌尖在她的口腔中扫荡。他低吟着,发出不连贯的音节,脖子在枕头上略微抬起了一点,几乎冒出淡青色的筋来,却没有坚持多久还是跌回了枕头。
她看出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灰败,她知道,他又开始胡思乱想,又开始堕入那个哀悼身体残废的深渊里。不!她不能忍受看到他如此心灰意冷的样子。她的眼睛里还有碎碎的水光,却笑吟吟地说:“江淮,我才发现,你的耳垂很厚实,我想你的福气一定是深厚的。”
“是吗?”他笑得很牵强,哽咽了一下后却又加深笑容说:“也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嗯。”她说,“一定是这样。”书俏热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耳际,她温柔地用手拨弄他鬓角的头发,又用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抚过他颤抖的浓长睫毛。
随后,她调整了一下姿势,伸手往下探去,直到抵达属于他的那块秘境……
她任由他在自己的掌间释放。那种湿滑黏腻的感觉,让她脸红心跳。虽然一切都是在她自己主导之下发生的,可这她一时间她也颇觉尴尬,几乎是像逃一样地翻身下床,跑进了盥洗室里。
她先是挤出洗手液洗干净手,又用毛巾擦了把脸。看着镜子中发丝凌乱,表情还有些迷离的自己,她捏了两下脸颊上的肉,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这真是太疯狂了!可是,最疯狂的还不是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是现在的自己竟然仍不后悔自己对江淮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