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女人家再怎么能干,再怎么有本事,也终归要回归家庭,相夫教子的,你与其忧心
那些不着边际的国家大事,倒不如把心思用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远比较实际贴切一
些!”
筝儿的挚情率言,议彭襄妤听了更是感伤不已,有着一份复杂的悸痛。“筝儿,谢
谢你的关怀,想我已是一名声名狼藉的青楼艳妓,即便身心清白无瑕,但,风声已恶,
又有哪个仁人君子肯提亲说媒?”
“襄妤姊姊,你不必妄自匪薄,不是有个俊美潇洒的吹箫公子,常常在你的香闺附
近徘徊,并不时吹奏缠绵感人的乐曲向你传情达意吗?”筝儿轻柔婉约的安慰她,直接
切入问题的核心,盼能适时发挥女诸葛,乃至俏红娘的角色,议彭襄妤和她的吹箫即能
早日成就好事,琴瑟和呜。
提及吹箫郎,彭襄妤的心上上下下纠葛得好厉害,除了一份噎凝无语的愁情苦恼外,
更有一份冷热交织,忸怩难安的窘迫,她轻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自处,该如何招架筝
儿那番赤裸裸的询问时,张罗完茶水点心,便伫立在她身后的巧儿,已忍俊不住地插上
一脚,再次扮演忠心护主却不甚讨好的碎嘴子。
“筝儿姊姊,你甭提那个光会吹箫而文风不动的蜗牛公子了,一提,我便有气,恨
不得狠狠地臭骂他一顿!”
“蜗牛公子?”筝儿被巧儿那龇牙咧嘴的表情逗笑了,“敢情,他对你们小姐吹了
二年多的箫,却在那安步当车,迟迟没有下文?”
“可不是!”巧儿见彭襄妤低垂着二排羽睫,默然无语,索性大著胆子,说个痛快。
“都已经二年多了,他也不表明态度,光会偷偷摸摸地躲在外头吹箫,有事没事地来撩
拨咱们小姐一下,这种暧昧不明的行迳实在是令人可恼,不胜其烦!”
“难怪你会称他蜗牛公子,这个人确实温吞得过于离谱了。”筝儿连连摇头,一副
甘拜下风的神色。“不过,这世间男子形类百样,有人敢爱敢恨,也有人含蓄闷骚,像
我家相公莫诲便是后者,当初,若非我厚着脸皮,拉下身段,主动示好,他这个又臭又
硬的闷嘴葫芦,只怕一辈子跟我大眼瞪小眼地在那干耗着,也不会开口求婚,说句好听
的。”
“那依你看,咱们该如何打破僵局呢?”巧儿满脸焦切急声问道,“绝不能叫咱们
小姐不顾身分,不顾羞耻,主动去亲近那个吹箫公子吧!”
筝儿偷偷扫了沉静不语,却又难掩尴尬形色的彭襄妤一眼,“襄妤姊姊,请恕筝儿
放肆,在你们面前乱嚼舌根,大言不惭。当初,我家小姐为情所困,筝儿不才,却也曾
经为她推敲琢磨,奉献心力。”她字斟句酌的顿了顿,跟着又直言不讳地发表自己的意
见。“如今,小姐和秋侯爷,唐少爷和承庆公主都已走过风雨,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而
你和展靖白却仍处在若离若即、似有还无的阶段,筝儿……”她尚未说完,巧儿已面带
讶然的猛一阵抢白:
“展靖白?你是说那个吹箫公子他叫展靖白?”
“是啊!这是狄侯爷亲口告訢我的,而且……”筝儿见彭襄妤脸色微凛,阴晴不定,
一副强作淡然却又难掩关切的神色,不由落落大方地说个明白。“他还是狄侯爷的师兄
呢!”
“哦?真有这回事,”巧儿闻言,不觉喜出望外,杏眼含嗔地白了筝儿一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