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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进行的更加狂野。进入房间他们便抱在一起,热恋最高峰的状态也不过如此。抛开了初次占有时的直入主题,这一次他们选择多种方式尝试不同感觉。
渐渐进入颠狂之时,钟弦竟然产生了幻觉。他的灵魂仿佛升腾,看到邓忆沿着楼梯狂奔而上,在公寓门前,这个悲伤之极的人像个木偶一般,从口袋中取出了钟弦曾交付给他的钥匙。
烈日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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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如丝如缎,衬衫的长摆似披风般垂在四哥邓悭的身后,最激动时,也未曾将它从肩膀上褪下,银色孔雀图案随动作摇动,时而变换着光影,如珍珠一般华丽闪耀,丝滑的质地,金属的光泽,随着光线若隐若现,时而褪色成哑光。
这副画面以钟弦的视角是看不到的。这是他幻觉中邓忆的视角。
已变成木偶的人,用钥匙轻轻打开钟弦公寓的房门,竟能轻到没有一丝声音。将门虚掩时,也连一缕风都没带进来,在玄关拐角的暗影之处,像一个入室的贼般悄无声息地隐藏着自己。
钟弦惊恐万分,他转头向玄关处望去,那里没有任何人。这幻觉是他内心的写照,因愧疚的神经压力而生。
“你该是维纳斯的信徒。”
邓悭能觉察他的不安,却并不点破。手指在他身上轻轻挠着,并未真的触摸皮肤,让每根毛发将感觉传递给敏感的神经。这种方式强过于任何激烈或直接的接触。钟弦恍然明白,为何同类会让他觉得更加合心意。初尝之后,便将女人抛之脑后。皆因更能懂得彼此的需求。甚至发现自己所不了解的快乐。他不知道的是最让人发疯的方式还可以更强烈。
所有现实的枷锁,在这快乐面前都要让步。顾不得将成为罪人还是恶徒。
钟弦提议去卧室,将卧室的门反锁后,他才真的安心下来。
邓悭揉着他的头发,将他控制在下面。床垫是如此配合,弹簧放大了他们的节奏强度,增加了奇妙效果。钟弦想到这是当初为了欢娱生活,他和邓忆特别订制的。
莫名的心悸担忧,渐渐被铺天盖地的欢乐浪潮驱赶掩埋。
此时此刻,钟弦觉得他和邓悭之间的吸引,如山火焚天,如磁铁贴连。他的心已倒向。这入骨的拥抱与爱抚,浓到可以孕育出幸福感的诞生。
感官欢乐引起的心意变迁,再次超出他的预计。
另一个人的纯粹,曾让他万分珍视。眼前人的魔力却将之轻松碾碎。仅仅在两周前,他都认为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人心臣服于新奇力量,多过于臣服于纯粹。
快乐放大到最终极致绽放时,钟弦也忘却了思虑中的烦恼。他狂喜着,邓悭如神一般的存在,以及这主宰的神加于他身上的力量。权力是男人的性感迷药。
如非洲大草原上急骤而下的暴雨狂风,被滋润的万事万物在雨后露出欣喜的新芽。
但骤雨过后,当头的烈日总要从云中露头,理智与现实就如这烈日拳头。
钟弦在邓悭起身时,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脸。
邓悭发出一声感叹,“很久了,没有感觉这么好过。”他站起来,站在卧室的地毯之上,黑色衬衫依旧未曾从他的身上滑落,衬的他的皮肤白的耀眼,身形也如雕塑一般展示在钟弦面前。不得不承认,想抗拒这样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扪心自问,邓忆并不比眼前的人差,感情的转移,会将一切美好掩埋。
钟弦依旧用双手捂着脸。此时他的巢穴和里面的很多风格,都是不久前他与邓忆一起筑造。他带别人来享用这一切时,将那一点一滴的经营抛之了脑后。
退潮后的心情,锥心的苦恼成了此时的代价。
邓悭再次开口说话了:“我应该告诉你那个答案。为什么是你。”
钟弦低着头捂着脸并没有在听。他需要一个支撑。
“你能改变我的想法。这就是原因。”邓悭望着钟弦。“跟我走吧。离开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钟弦重复。
“一段奢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