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李赫看见,白钧言的造型……是有些好笑。
尤其是他还缠着一脑门绷带下床运动,抻抻懒腰,扭腰,扎着马步开始打太极,一边啃起了苹果。
病房里的灯光是冷色调的,但在他眼里,却是暖色的,让他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变得柔和了起来。
住院部晚上十点半的楼道很安静,传来了脚步声,任昭刚替白钧言拿了夜宵上来,就看见了站在病房外的男人,因为又高又帅,他隔得好远就看见了。
白大褂,医生吗?
还提着一篮子草莓呢?
任昭走近了些,才发现不是,他一看见对方的脸,就“啊”了一声:“你是…李……”
大概是因为渣男前任冒用了对方的名字,他一下喊不出口来了。
李赫不认识任昭。
但任昭这一出声,打着太极的白钧言就转过身了,一个“分手”打出去:“我的福鼎肉片来了?!”
李赫已经来不及跑了。
白钧言还维持着那个动作,脸上的表情完全凝固住,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任昭看看白钧言,又看看李赫,问:“进去坐?”
李赫深吸口气,点了头。
因为白钧言在,白钧言的家里人也在,他看刚刚那个出来倒垃圾的,应该是他父亲才对。
自己总不能好没礼貌的就扭头走了。
他提着草莓进去,尽量平静地问:“路过,你好点了吗?”他跟白诚打了声招呼:“叔叔好,我来看看他。”
白诚虽然不认识他,但白钧言有很多朋友他都不认识,立刻腾出椅子让他坐下:“你好,有心了。”
李赫把草莓放在他的床头柜上:“你洗一下再吃,我不知道甜不甜。”
白钧言已经收了太极姿势,默默地站着,说了句:“谢谢你的草莓。”
白诚还在,他什么话都不敢说。
而任昭放下了福鼎肉片的外卖盒子,支开白诚:“叔叔,都这么晚了,我送你回酒店去!”
白诚因为官司的事,这两天都在上海,他住在附近的一家希尔顿逸林。
任昭马上拐着他就走,出去时顺便关上了门,病房里只留下两个人。
白钧言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来。
任昭的微信消息:“他会不会是来揍你的?”
任昭:“不过他提着草莓,不像是,应该不是,你小心一些。”
任昭:“啊天,不过他好帅,一对比姜恒真是个癞-□□,癞□□敷面膜,长得丑玩得花!”
白钧言站得远,看不见消息,但李赫看见了。
“……你朋友问你,我是不是来揍你的。”
白钧言火速冲过去,趴在床上把正在充电的手机拔下来,塞进枕头知道我们关系,就知道我渣错了你…所以……他不是故意那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