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明也配合他,叹气摇头,“哎,许大人事务繁忙,我等不该叨扰许大人的。”
许宴知好笑,给了他们一人一脚,“别贱。”
沈玉林默默开口,“没有许大人在场的酒都是不好喝的。”
许宴知抬手就是一拳,“做什么要学他们。”
几人说笑着出宫,宫门口却见张韩胜在等着,他见了许宴知这才迎过来,“许大人,圣上只说今日监斩,那咱们几时监斩合适?”
许宴知点点头跟谢辞他们道别,说:“张大人说了算,下官哪能做主?”
张韩胜笑起来,“自然是越快越好,”他留意着许宴知的神情,“我们越早监斩完得的清闲就越多。”
许宴知也跟着笑笑,“既然大人这么说,那下官听大人的就是,用过午膳后咱们刑场见。”
张韩胜拦她,“许大人还要回府用膳吗?这多麻烦,若许大人不嫌弃,我请许大人去酒楼吃,吃完就直接去刑场,也省得许大人来回折腾。”
许宴知知道他心思,只是笑笑,“既然如此,张大人破费了。”
“哪里哪里。”
许宴知吃的不紧不慢,反观张韩胜没吃多少,只是简单动了动筷,见他如此心急许宴知便随了他的意,放了碗筷。
毕竟,上赶着送死的人不多了。
刑场。
“死囚赵亓,可还有事要交代?”许宴知似笑非笑盯着跪在地上的赵亓。
张韩胜一僵,赶紧开口:“许大人何必多此一举,一个死刑犯罢了,还能交代什么。”
赵亓重重磕了个头,“罪民要告发张韩胜张大人,这一切都是他指使罪民做的。”
张韩胜激动大骂,“你个死刑犯瞎说什么?本官岂是你能随意攀污的?来人!给我立刻行刑!”
周围的官兵要动身,许宴知缓缓一抬手,他们便停住。
她蹙眉,“赵亓,说话可要有证据,张大人乃朝廷命官,你可要想清楚了。”
“许大人,你不必听他胡言乱语!”
“罪民曾得到过刻有张大人字的玉佩。”
张韩胜急道:“我的玉佩早就丢了,谁知道被谁偷去了。”
“就是罪民从大人身上偷的,若真如大人所说早就被人偷了,那谁会将赃物戴在自己身上?”
“是啊,张大人,赵亓说的也有道理。”许宴知适当开口。
“本官怎知他为何会戴在身上?反正本官的玉佩就是早就丢了,休想以此事污蔑我!”
许宴知轻笑,“赵亓,污蔑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罪民见过他,就是张大人!”赵亓又是一磕头。
张韩胜彻底慌了神,指着他,“你胡说!我每次都带着面罩,你怎么可能见过我!”
“原来如此,张大人,原来你每次都着面罩啊。”许宴知一字一句的说。
张韩胜猛然反应过来,去看许宴知,却见她笑眯眯的盯着自己,突然惊得一身冷汗,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猛地去夺刽子手的刀。
刽子手的刀轻易不会离手,张韩胜抢不过反被推倒在地,周围官兵围过来将他压制住。
“押入大,理,寺。”许宴知语气轻缓但咬字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