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许宴知抱着沈玉寒往外走,姜祀随手下了个丫鬟问:“后门在哪?”
那丫鬟被吓了一跳,又瞥见姜祀身后的步月见面色极其难看心下一颤,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什么来,姜祀也没了耐心,厉声道:“你若现在不说,就是同整个许府为敌。”
那丫鬟颤抖着指了个方向,许宴知冷瞥了一眼,那丫鬟当即垂下头去不敢再看。
许宴知将沈玉寒送上马车,吩咐车夫回许府,又让姜祀跟着照看。
待马车驶走,许宴知又折返回去。
步月见没料到许宴知还会折返回来,当下就慌了,“你想做什么?”
许宴知没言语,径直又走进步堇晨的屋子,她方才进时好像瞥见房中有马球杆来着。
她将球杆折断一节,拿着正趁手。
“许宴知你想干什么?”步月见追进房中喊道。
许宴知球杆撑着地,歪头勾唇一笑,食指抵在唇边,“别吵。”说完,她挥动着球杆就将房中的瓷瓶打碎,清脆的声音让步月见心下一惊,半晌没说出话来。
许宴知将房中的物件砸了个稀碎,步堇晨连忙上前阻拦,她看也不看就一脚踹开步堇晨,漠然睨着愣在原地的步月见,“若是伯爷要追究,尽管让他来找我。”
“至于你,”她将球杆一扔,朝步月见走过去,“你永远配不上谢辞,知道为什么吗?”
许宴知一字一句,平静且轻蔑道:“你的喜欢,太下贱。”
“疯子,许宴知你个疯子!”步月见身子发颤,眸中满是恨意却又有几分害怕和忌惮。
许宴知淡漠扫一眼,“我不希望还有下次。”
……
“郡主情况怎么样?”许宴知问阿桃。
阿桃说:“好在只是一般的合欢散,冷水泡着,药劲过了就好了。”
许宴知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谢辞气喘吁吁赶来,“玉寒怎么样了?”
“等药劲过了就行。”
谢辞紧抿着唇,周身紧绷着,眼底汹涌的怒意袭来。
“我原以为步月见只是性子骄纵,没想到她竟会对玉寒做出这等事来,她同样身为女子,怎可如此毁人清白?”
许宴知拍拍他的肩,“先沉住气,用别的法子教训她。”
“一会儿郡主缓过来,你好好陪陪她。”
谢辞低垂着头,低低道:“我来的路上想了很多,玉寒没什么事最好,若真出了什么事,我会提前求娶。”
“依照玉寒的性子,怕是会觉得我在同情她,我会同她说清楚,并非是同情而是心疼她,想名正言顺护着她。”
“我想让她做我谢辞的妻子。”
“不让她受任何委屈。”
许宴知将手搭在他肩上,勾唇笑了笑“会的。”
“你们俩可得百年好合,子孙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