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留步。”
许宴知闻言顿步,拍了拍谢辞的肩示意他们先行。
许宴知笑盈盈的望着周祺兴,似是早有预料周祺兴会来找她,“周大人找我何事?”
周祺兴笑意带了讨好,“这几日圣上似乎心情不佳啊。”
“是吗?可我觉得圣上近日心情不错啊,对人都是和颜悦色的。”许宴知故意加重“和颜悦色”四个字,依旧笑得清浅。
“啊……是吗?”周祺兴带了些讪讪,摸了摸鼻尖又说:“圣上近日对我好像有些不满意啊,许大人你同圣上亲近,不知许大人可否透露些缘由?”
许宴知眉头轻挑,“周大人此言差矣,我同圣上再亲近毕竟也有君臣之分,我又如何能摸清圣上心中所想?”
她继续道:“咱们做臣子的,对圣上而言无非就是有没有尽职尽忠,周大人不妨好好想想,尽职尽忠哪一个没做好。”
周祺兴愣了一瞬,连忙道:“许大人提醒的是,我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对了许大人,你上次托我送给刘大人的礼我已经送过去了,”周祺兴一副不满的模样,“这刘大人当真不知好歹,收了礼也没句好话,瞧着面色还有些难看。”
周祺兴此言已然说明了他的立场。
许宴知闻言笑意加深,“周大人何必如此愤慨,我与刘大人本就不是能相互送礼的关系,他面色难看也在意料之中。”
周祺兴点头,“说的也是。”
他接着说:“日后他若设宴我定是不会再去了,此人心胸狭窄得很。”
周祺兴微微躬身凑近,“哎,还得劳烦许大人替我在圣上面前说说好话,我自然是对朝廷对圣上忠心耿耿。”
“周大人放心,既然周大人如此尽职尽忠,我自会同圣上好好说一说的。”
周祺兴松了口气,“许大人眼下忙不忙?我请你去东宝阁吃炙肉。”
许宴知含笑应下,“那周大人破费了。”
“无妨无妨。”
许宴知同周祺兴一道去了东宝阁,进门时她暗自留意了周围的人。
进了隔间,小厮进来上茶。
“二位大人,吃点什么?”
“上你们店里的招牌,许大人喝酒吗?”
许宴知摇头,“不喝酒了,下午还得当值。”
“那就上茶。”
小厮走后周祺兴又说:“许大人,听说你近日都得去钦天监?”
她点头,“正是,我还从未担任过祭祀‘神官’,很多事情都不了解,还需让东方大人指导一二。”
周祺兴听她提到东方令颐眉头皱了皱,许宴知便问他:“怎么了周大人?”
周祺兴舒展眉头笑了笑,“嗐,也没什么,只是想到这东方大人心中难免有些……许大人,我这样说吧,周某在同人交往一事上从未遇到瓶颈,要么笑脸迎人,要么投其所好,对方总归是不好落人脸面,这东方大人就是这么个例外。”
“不论我是笑脸相迎还是投其所好,他都是一副冷淡模样,你说这世上真有他这般不受任何事物影响的人吗?”
许宴知淡笑,“世事无常,人各有异,这东方大人的性子就是如此,也不必过多纠结。”
周祺兴想到东方令颐死气沉沉的眼眸就打了个寒颤,“啧,我实在是无法同他相处的。”
许宴知回:“不提私交,东方大人在公事上却毫不含糊,他自有他的领域,你我只需同他做个同僚即可。”
小厮很快把菜上齐,周祺兴特意吩咐小厮不必留守伺候,待唤了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