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不够,永远不够,我的赔偿你根本不在乎,你只是想要我不好过!”茧绥一边哭喊,一边去掰岑骁渊的手臂,指缝里染了血,Alpha依旧像铁箍一样牢牢圈住他。
茧绥其实想问,你不会疼吗?
可是他好疼啊。
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他的脑袋要爆炸了,疼得根本无法思考。
话语连不成串,只知道一股脑地宣泄。
他实在忍耐太久了。
初遇时在忍,重逢后还是要忍。
他到底算什么呢,AO之间的玩物吗,任谁都看不起他,都要愚弄他。
没人愿意和他好好沟通好好说话。
唯一会把他放在平等位置上对待的只有缘余,只有师兄……
茧绥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哭声响亮到令压在他身上的岑骁渊浑身一僵。
“我根本就睡不着……你在我身边我根本就睡不着!为什么要吻我,强迫我做那些事,合约不是结束了吗,我还要听你的话到什么时候?”
“现在所有人都在说我……呜,和你苟且,是我主动贴上来,不要脸地求欢。”
眼泪好烫,顺着衣领滑进脖颈,湿乎乎的一片。
“我不要做第三者……”
大概也没这个资格,他只是宠物、陪读,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点心”。
茧绥一边喃喃一边向后退,这一次轻而易举从岑骁渊的怀里挣脱出来,眼泪也被擦掉了,无论多少都抹在掌间,蹭得他脸颊生疼。
泪眼模糊间望见岑骁渊冰冷的神情,以及那双泛金的眼眸。
茧绥大气不敢喘。
Alpha相当生气。
可他得抓住这个机会。
咽咽口水,还是强迫自己说下去。
“你和江宜晚很般配……”所以能不能就放过我。
“你们不是还一起搭档吗,你还……”送了颈环给他。
话没有说完,岑骁渊再一次捂住他的嘴巴,是帮他擦眼泪的那只手,咸湿的泪水入了口,茧绥只想呸出来。
那味道太苦太涩,他不能吞咽。
“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吗,还是真心的?”岑骁渊最后问他。
茧绥眨了下眼,把泪水眨掉了,视线逐渐清晰,黝黑的瞳孔里映出Alpha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