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晚尽了最大的诚意,准备的都是最一手的信息。
可即便如此,岑骁渊还是不信任他,还要另外派人盯着。
是有多怕那个Beta跑?
好在Alpha能找到的人手也只是几名学院里的学生,不足以对江宜晚构成威胁,最有力的一线情报还是要靠他。
茧绥相当于两人之间的保险栓,只要岑骁渊还在乎那个Beta,他们彼此就尚可互相利用。
但现在保险栓松动了……
“真是这样吗,我看不见得吧?这之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望着对方黑沉的脸色,江宜晚当机立断,“我觉得……他还是很在乎你的,只是嘴上说说罢了,指不定心里怎么想!说不定是吃醋呢?”
见岑骁渊的脸色渐缓,江宜晚再接再厉,“之前在训练场,你打枪的时候他一直盯着你看,我亲眼所见!”
江宜晚编起瞎话来,声音会刻意放大,听起来铿锵有力,力图让别人相信。
他的一番话成功的转移了岑骁渊的注意力。
好不容易稳住了“疯狗”,隔天他又趁着岑骁渊白天不在学校,直接冲到后援部所在的B栋楼,全然将Alpha的警告抛之脑后。
如果他敢随意接近茧绥,下场不会好过……
但眼睁睁看着这两个人关系破裂,他和岑骁渊之间的“合约”照样会完蛋。
教室的门板敲响三声,Omega面带完美的笑容,礼貌地问道:“请问茧绥在吗?”
在旁人看来这是正宫终于忍不下去,要来手撕小三了。
被叫到名字的Beta脸色也奇差无比,和其他人的想法一样。
他和岑骁渊做得那些出格的事,如果不受到天罚,也会被其他人惩罚。
最近一阵子,岑骁渊确实不再踏入他的房间,也没有刻意骚扰过自己。
茧绥却仍旧无法安眠。
腿侧的红肿已经褪去了,可那日粗鲁的话语与冲撞仿佛还残留在茧绥的身上,要他总是在睡梦中惊醒,唇齿间好像还残留热度,身体不自觉发烫,面对自己的晨起也会羞愧。
有欲望是一件肮脏的事。
纾解是痛并着快乐一齐,这让茧绥不愿意去触碰,待它自己消下去,似乎能减轻一点他的罪恶感。
昨晚岑骁渊检查他喝汤药的情况,茧绥之前试过了,现在的他是一点苦都咽不下去,咽了马上就会吐出来。
但在被Alpha质问为什么不按时喝药时,他一个字都不想说。
之前他在床上说了那么多,哭喊着求饶,岑骁渊都无动于衷,现在又怎么肯听自己解释。
他什么都不说。
岑骁渊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