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滇再取如今的妻子之前有?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妹,只不过那个表妹父母皆亡,是?个借住在柳家的孤女。
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孤女,自然是?没有?办法给?柳滇的仕途提供任何帮助的,所以他只能由?着自己的父母给?自己安排了一个世家贵女为妻子,将表妹养在了外头的庄子上,做了外室。
而钟宥齐,就是?柳滇和表妹生下来的儿子。
柳滇原本?的想法是?等自己爬的高一些,可以不用再顾及着妻子的娘家的时候就把钟宥齐接回柳府,认祖归宗。
可却没想到,柳贵妃入了宫以后,深受皇帝的宠爱。
常言道,母凭子贵,柳贵妃生得盛宠就使得柳滇的妻子在柳家的地位也更加的稳固。
为了柳贵妃,也为了自己,柳滇只能强迫着继续把钟宥齐养在外面,甚至为了不引起妻子的怀疑,让钟宥齐随着表妹姓了钟姓。
可表妹却郁结于心,没过几年就去了。
明面上的钟宥齐孤苦无依,倒也算是?和宋昀同病相怜了,难怪能够相处到一起去。
柳家的几个子嗣都各自入朝为官,可钟宥齐却毫无背景,独木难支。
柳滇便想着通过这次科举给?钟宥齐铺平一条康庄大道。
可这前程似锦的道路,却是?要踩着宋昀的骨血才行。
听着念双讲述完事情的原委,沈听肆都快要忍不住给?柳滇鼓个掌了。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正在思考着要怎么样彻底的把柳滇给?拉下马呢,结果?柳滇竟是?主动把把柄递了上来。
“主子,还有?另外一事,”念双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有?个人?在相府外面鬼鬼祟祟,如今已然是?被属下抓获了。”
沈听肆察觉到了异常,“什么人??”
念双抿唇,“匈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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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牢牢捆住了手脚的大汉,长着满脸的络腮胡,身?体强壮,目光凶狠,“我警告你们,快点把我放了,等你们的主子知道了我的身?份,定是?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信不信我让你们的主子把你们全?杀了?”
“是?吗?”沈听肆轻轻飘飘的嗓音传出,“不如我现在就直接把你杀了,怎么样?”
沈听肆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指尖的匕首,将刀背的那一面划在阿古戌的面庞上。
匕首冰凉的触感?传来,让阿古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也就是?嘴上叫唤的大声了一点,放放狠话而已,可他终究也怕死?啊!
沈听肆嗤笑一声,“怎么,呼延赞将你留下来的时候,没有?告诉过你,可能会死?吗?”
阿古戌立马怂了,努力挤出一抹讨好的笑,“陆相,说笑的,说笑的,我这个人?嘴上没个把门的,让您看笑话了。”
沈听肆手里?的匕首并没有?拿下来,转而轻轻划过阿古戌的下巴,径直割下了一缕胡子。
随后沈听肆将那胡子扔在阿古戌的脸上,笑得眉眼弯弯,“本?相不和你说那些虚的,你在相府外面鬼鬼祟祟好几日了,究竟想要做什么?”
匈奴人?最在乎自己的胡须,就和大雍人?在意自己的头发一样,阿古戌知道沈听肆这是?在警告他,他如果?再不说实?话,继续插科打诨,下一次被割下来的就不是?他的胡须,而是?他的头颅了。
“三王子殿下是?想要和陆相合作,”阿古戌很识趣的说明了来意,“镇北军当中有?一个小?将,武功谋略都丝毫不输傅铣,而且他更加年轻,更有?冲劲。”
“如若就这样任由?他发展,假以时日,未必不会成为又一个镇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