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谢棠自她进来起始,便被她吸引住了目光,难以再挪动眼珠分毫。
曹闲月抬眸就看到谢棠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不解的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谢棠忙不迭的摆正自己的头,否认道。
“想看就看吧,反正我有的东西,你也有,没有什么不一样。”曹闲月坐到了桌边,嗤笑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
谢棠不知是不是鬼迷心窍,忽然脱口而出道:“不敢看。”只怕会萌生不该有绮念。
此话一出,两人俱是一愣,曹闲月也顿住了擦头发的动作。
谢棠反应过来后,连忙想要解释:“我是说……”
但曹闲月可听的明明白白,微眯着眼睛问道:“我有什么让你不敢看的?”
这次她虽然没有逼近谢棠,谢棠却又感觉到了那一股无形的压力压迫着自己,令她心上一紧,原来曹闲月对自己的影响已经如此大了。
曹闲月不等她找到托词,就直接替她给出了答案,漫不经心地说道:“难不成你喜欢女人?抑或是喜欢我?”
“你在说什么呢?”谢棠扬起了笑容,只是这笑容有些许发僵。就在这转瞬即逝间,她想过直接否认,也想过岔开话题,但她自知自己不善说谎,太过刻意反而会引起曹闲月的怀疑,所以只好装作没听懂。
“若非不是,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曹闲月敲了敲桌子,含着一丝笑意,紧盯着谢棠的眼睛。
谢棠被她盯着好似无处遁藏自己的秘密,差点又要显露出慌张来。她或许是错了,这个女人即便放下了戒备和刺,也依然聪明绝顶,善度人心,就像活了不止一世一样。
谢棠不知她到底看穿了什么,但只要她自己不承认,那些摸不着痕迹的东西也绝不会被捏实证据,所以她矢口否认道:“我没有。”说完,顺势看了一眼窗外,紧张又蹩脚的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不等曹闲月回话,她就离开桌边上了床,不仅失措的抢了曹闲月平日睡着的位置,而且还面对着墙壁,后背僵硬如块木板。
曹闲月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她越琢磨谢棠最近的行迹,就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极有可能。
谁会给人细心地挑葱花?谁会对人一说话就莫名其妙的脸红?何况谢棠的演技实在拙劣,一说谎就会紧张的眨眼。如此种种,若说对方心里没鬼,那才是真的有鬼。
对她而言,她的确认可谢棠是一个不错的人,但她活了两世,尽管都没有遇到令她心动的男人,可她对自己认知的性取向就是直的,不可能会喜欢女人。上辈子不可能,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也不可能。
她本想捅破这层窗户纸,打开天窗说亮话,让对方早早绝了这个心思,但看谢棠一副不愿承认的模样,她也不能硬逼着对方承认。逼得过火了,倒显得自己自恋。
且看对方到底要藏到什么时候,她等着就是。
哪个少年不怀春?哪个少女不多情?或许某一天,谢棠自己醒悟过来,发现自己将感情寄托错了人,对她失去了兴趣,那就最好不过了,也省得她说一些伤人的话来拒绝对方。
面对着墙的谢棠,紧攥着被角,胸膛内的心脏砰砰直跳,生怕曹闲月会追问不休,让她无言以对。
其实她很早就发现自己对曹闲月的心思不单纯。
大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她毫不犹豫的提起裙子跳下河救小女孩,像小时候救自己一样?还是她主动让自己和她成亲,互相解决麻烦开始?谢棠也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