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儿,祁随之叹了口气:“那你把我丢拉萨来也没用啊,你看白越之前跑川藏线回去变通透了吗?”
琪琪无言以对,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祁随之听着耳边的“嘟嘟”声,沉默地摸了摸鼻子。
他知道琪琪是为他好才会干这些事儿,思虑再三,他打开微信,给琪琪发了条消息。
【祁随之:我尽力调整,我保证】
【祁随之:知道你是为我好,谢了,琪琪】
【琪琪:滚!】
【琪琪:都滚!】
祁随之:。
面前的电梯门到了一楼,祁随之走了进去,摁下了22楼。
该说不说,之前在S市的时候每天去赛道上跑跑总归是有能发泄的地儿,这会儿独自一人被丢到千万里外,反而只会让他花更多的时间去想那些永远也得不到结果的问题,做无谓的挣扎。
这么多年来,他每天都把自己的时间安排满满的,就是害怕闲下来的时候那个身影钻进他的脑子里。
得不到,忘不掉。
饱受折磨。
祁随之抠下来自己的黑色手机壳,一张有些掉色的一寸证件照从里面掉了出来,滑进他的手心。
照片上的明暄可爱又开朗,像一场梦。
祁随之看了一会儿,将照片背过去塞回手机壳里,“咔哒”两下将不透明的纯黑色手机壳摁了回去。
这是他的无人区。
他所有的不可得都被埋藏在这里。
祁随之推开落地窗旁的玻璃门,夹了根烟走进天台。
转过头看到的就是……
隔壁房间被风刮出来扬在半空的窗帘。
窗户开这么大,晚上得多冷啊。
祁随之边想着边点燃了唇间的烟。
·
明暄是被冷醒的。
拉萨昼夜温差实在是大的有些过分,窗户大开,冷风全从外面灌了进来。
吃褪黑素陷入的睡眠让他有些昏昏然,明暄醒来后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何方。
他简单地冲了个澡,从行李箱里翻出速写本,别了支笔在耳后,顺手捞过桌子上的烟灰缸,打开灯,走进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