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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这些完全可以称之为虚构的谎言从我嘴里一句句吐出来,完全不受控制,也许还带着些报复的快感。
这下,就完全结束了。
好像是开心的,手指却神经质的攥紧了衣服,心脏忽然紧缩了下,像是什么危险警惕的信号。
明明后悔有那么多可以承认的机会却一次次否定,后悔总是因为自己的怯懦不敢开口,但我这又是在做什么?
天啊……
一股酸意涌上眼眶,心里有一个声音叫嚣着,不要!不行!不能就这么放手,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可是另一个声音在说,亚连,你还能怎么办呢?一直下不了真正放弃的决心,言语比你的心先一步替你做出了决定,这不好吗?就这样吧,这样就很好,至少不会让你显得那么可怜和难堪。
索兰没有再说话。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身上逐渐加重的威压表现了他处于暴躁边缘的状态。
流沙湖到了。
我径自打开门下车,急急走出很远后才把脸埋在双手中,深深的吸了口气。
士兵们追了上来,不明白我怎么一个人先走了,事实上,这一天里的所见所闻可能都让他们产生了极大的困惑。
我调整了下表情,挺直了身子:“三个检查尸体,三个检查周围的痕迹。等会统一下去。”
士兵领命而去,我忍着胃部的绞痛,蹲下查看一具有些腐烂的尸体。虽然冰天雪地中尸体的腐烂速度很慢,但这具的腹部已经开始了腐化。
我没有急着去动尸体,反而看了看尸体周围的地面,又一场小雪掩去了很多踪迹,但是……
我试着扒开尸体旁的雪,薄薄一层下,细碎的雪粒里似乎混入了些什么闪闪的东西,我仔细看去,是金色的。
也许这是流沙湖里的细沙。鉴于虫子从流沙湖里爬出来觅食,我想这并不奇怪。
但是,也许这里还有其他的东西。
谨慎起见,我把一包混着金色碎屑的雪放入保温箱里,教给士兵放回车上,准备让让埃尔索研究一下它的成分。
起身的时候,忽然一阵晕眩袭击了我,我完全没想到,一个不稳,就向前方跌去,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上。
其实并不很疼,雪层很柔软。
我的半张脸埋在了雪地里,衣领,袖口都进了雪,让本来就不厚的衣服彻底失去了最后的保暖功能。
有点狼狈,不过幸好跟着我的士兵拿着保温箱走了,其他的也没注意到。
只要悄悄的爬起来……我支起双手,眼前的雪地上却出现了一片阴影。
索兰背光站着,两只绿色的眼睛莹莹发亮,冷漠的俯视着我。
我没有再看他,想要撑起身来,可是动作却忽然顿住了。
额角开始出汗,不仅是因为胃痛,还是因为周围慢慢加重的龙压。
索兰一言不发的站在我前面。
“你这是……做什么?”我慢慢开口,牙齿因为寒冷和威压咯咯作响,说句话都勉强,维持着不趴下去的力气,已经是极限了。
“收回那些话。”索兰的声音低沉中夹杂着克制后的暴怒,像是某种野兽威胁的咆哮,“收回那些话,我就让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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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皮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