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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来你自己决定,你乐意害死你家夫郎和儿子我也没意见。”付芝兰笑眯眯地道:“二哥哥,我们走吧。”
“是了,你要是喜欢多费力气去报官什么的我也欢迎,不过你夫郎和儿子出了什么意外我可管不了。”临出门时
付芝兰好心地提醒杜林。
“芝兰,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些?”上了马车看着依旧晕迷不醒的杜夫郎与杜公子,卫迎寒有几分担忧地道。
“放心,像杜林这种不会变通的人,和她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只得用点非常手段了。”追求了许多位男人的付芝
兰练就了一身和人打交道的好本事,她也懂得如何看人下药。“文死谏武死战,她又不是好名的文人,真不知道杜林
这么爱惜名声做什么,还弄得我这么麻烦。”付芝兰抱怨道,脑袋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太快没来得及抓住。
“那你拿他们怎么办?”
“杜夫郎吗?带回赌坊去给无家可归那几位洗衣做饭好了,平时也做点工作餐。”
卫迎寒皱了皱眉,工作餐是什么?又听得付芝兰继续道:“这位小朋友,让他去疏翠那里吧,疏翠身边只有一个
不靠谱的好儿,我有些放心不下。”
卫迎寒挑眉问:“你不是怜香惜玉吗?何不将他留在你身边?”
付芝兰摸了摸下巴,回味了一下,笑道:“二哥哥,我怎么好像闻到了酸酸的醋味?”
卫迎寒看了她一眼:“你鼻子坏了。”
付芝兰噏动着鼻翼:“坏了吗?我再闻闻。”说着便往卫迎寒身上凑去,却被卫迎寒一把按住,低声道:“老实
点,有人在。”
“他们又不知道。”
“不行。”
付芝兰只得安分守己。
天刚蒙蒙亮,街上行人稀少,鸿发赌坊紧闭的大门就被人敲得震天响。
“谁呀,这样一大早的,赌坊还没开张呢。”半晌才有人嘀咕着将大门拉开一线。
来人用力地抵住大门,沉声问:“付芝兰呢?”
赌坊里的那人揉着眼睛,看清了面前的人,欢喜地道:“杜老大,你也来了。”
敲门之人正是杜林。
“蔡头,你怎么在这里?”杜林一愣。蔡头原是她下属,姓蔡,人送外号“蔡头”,杜林与她交情甚好,后来蔡
头在一场恶战中被斩去了右臂,也就离开了军营。
蔡头欢喜地将门打开便要请了杜林进来,杜林不动,只是问:“付芝兰呢?”
“杜老大,付小姐还没来,现在时候还早,你不如进来坐坐。”
“付小姐?”杜林皱眉:“蔡头,你怎的和付芝兰那混人也搅到了一块?你不是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人物?在她手
下做事,你还要不要脸了!”
蔡头知道杜林嫉恶如仇的性子,尴尬地笑了笑,低声道:“杜老大,我也要混口饭吃啊。”
杜林沉默下来,蔡头不比她还有家人照应,她孤家寡人的一个,失了右臂,想找个活计都不容易。她叹了口气,
拍拍蔡头的肩膀:“刚才,是我过分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蔡头憨憨一笑,犹豫着道:“杜老大,其实,我瞧着这付小姐也不像大伙说的那样……”她话未说
完便被杜林怒气冲冲地打断:“你还替她说好话,你真当她是好人了!昨儿个,她可是把你姐夫和幺儿都绑走了。”
蔡头闻言吓了一跳:“有这回事?那姐夫和幺儿没事吧?”
“我今天就是来找付芝兰要人的!”杜林咬牙道:“她若是不放,我就和她拼个鱼死网破!”杜林伸手摸向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