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曲春来还没起来,他原本昨天就要过来的,但是曲春来说他晚上有个工作,需要去给艺人化妆。
他也不懂这些化妆技术什么的,但是曲春来肉眼可见比前两年更漂亮了,应该还是有些能力的。
徐佑之推开宠物房,里面两只成年的猫,还有三只小奶猫。
五只猫依偎在一起,似乎正在睡觉,只有那只白灰的银渐层抬起脑袋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无事发生地靠在它老公肚子上。
徐佑之没去打扰这一家五口,而径直去了曲春来的房间,里面窗帘紧闭,恍若依旧沉浸在黑夜中,他没关门,靠着门外的光线看见了床上被子里隆起的那一坨。
房间内的中央空调是开着的,相比客厅的闷热窒息,仿佛两个完全不同的季节,他找到了人便将门关上,朝着刚刚确认的方向走了过去。
十多分钟之后,徐佑之吧嗒一声,将房间内的壁灯打开了,原本有些躁动的心缓了一瞬,表情也出现一丝愕然,因为他看见曲春来的后颈上有一排明显的草莓印。
印记很深,大概率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曲春来眯着眼,睡眼惺忪,脑袋里两个意识在打架,吵得他脑仁疼,直到后颈传来清晰的痛感,他才睁开眸子,贴在徐佑之怀里。
徐佑之抱着他的腰,将人抵在床头,嘴叼住后颈的暧昧印记,在他耳边低缓着声音问着:“哪条野狗做的标记,嗯?”
那声音曲春来感受到了一丝暗哑危险的气息,却不觉得害怕,而是因为他这一句话更加兴奋了,脸颊浮现起酡红,配合他说道:“对不起,老公,我错了。。。。。。”
两人老公老婆地叫了一两年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更刺激的称呼也叫过。只是在这种特定情景下,显得有些微妙了。
徐佑之黑眸微微一沉,做为男人的占有欲在胸腔中发酵,叫嚣着将曲春来碾碎在怀里,让他再也不能去找别人鬼混,将他身上每一寸都留下自己的痕迹和气味,标记他。
但是呢,徐佑之比任何人都花心浪荡,可是也比任何人能控制自己的欲望和情绪,他清楚地知道,他不能责怪曲春来任何,因为两人没有半点明确真实的关系。
他们的关系从来都是见光死的。
徐佑之也没有资格说教曲春来什么,因为就在昨晚,曲春来拒绝他之后,他便找了其他人。
尽管徐佑之再如何如何冷静,在看见那一圈痕迹的时候,还是不可控制地觉得情绪受到了影响,有些像动物世界里面,雄狮的地位受到了外来入侵者的挑衅。
徐佑之顺着曲春来的话,一手掐住了下颌,微微用力,将他的脸颊都掐得变形了,凑近曲春来耳边低声说道:“贱人。”
曲春来全身一颤,半点不挣扎,他抓着徐佑之的手腕,眼泪又开始晃动了,他求饶道:“对不起,老公嗯。。。。。。老公,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他像是一个出轨妻子一般求饶,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逐渐被唤醒的欲望交织着,不像是求饶,更像是某种邀请函一般。
徐佑之轻笑一声,脸上却半点笑意也无,将他的脑袋按了下去,不再以温柔的姿势拥抱他了。
。。。。。。
徐佑之散落在床上的衣物里响起了熟悉的手机铃声,他原本是不想理会的,但是想到什么,停下来,给濒死的曲春来一些喘息的机会。
曲春来挣开被领带死死勒住的喉咙,大口地喘着气,控制不住地轻咳着,从那种飞上云霄的失重感和窒息感中恢复过来,他捂着脖子,眼泪婆娑。
他看着拿着手机又要凑过来拥抱他的徐佑之,伸手狠狠推了他一下,徐佑之不在意地笑了一下,对着他摇了摇手机:“徐归。”
曲春来顿时不动,愣神看着他的手机,就在这个间隙,徐佑之重新抱住了他,他半点不在意那个还在叮铃作响的手机。
曲春来微微蹙起眉头,似乎有些不适,手抵在徐佑之胸口,徐佑之一手摸着他的背,将腿搭在自己腰上,人压向自己的怀抱,一手滑动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