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下毒了吧?
时乐西心态上还是原本那个和覃东各种不合不对付的自己,可现实教他做人——身上真的太特么疼了,头也晕。
时乐西迫于现实,老老实实伸手接了递到面前的那杯水,就着半趴的姿势仰头一口喝了,喝完一把塞回覃东手里。
接下来则发生了一幕再次让时乐西觉得太阳打北面升起的奇怪画面——
覃东接了水,水杯搁到床旁的桌上,自己一屁股在床边坐下,平稳的关切的语气:“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时乐西:嗯??????
不是,这人有病吗?
他在说什么?他在干什么?
他脑子秀逗了?
还是他自己在做梦。
总之,时乐西觉得覃东关心他,真的是这世界上最诡异的事。
而这诡异的事竟然还在继续——
覃东看看他,又说:“要不你再睡会儿?饿吗,想吃什么,我去买回来。”
不是!大哥!你有病吗?
时乐西心说我跟你什么关系?你管我睡不睡睡多久吃什么?
你脑壳秀逗了?
时乐西终于开启他半哑的嗓音,语气很冲地问道:“你干嘛?!”
然而这三个字刚落地,时乐西就像所有的感官瞬间反扑回身体似的,一下感知到了周围:
他发现自己被子里的身体是全裸着的,疼的何止全身的肌肉和腿根,最让他觉得难受的,其实是屁股。
时乐西由此躬背低头看身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红一块青一块紫一块。
他当然知道不是被人打了,这特么是吻痕,吻痕!
再串联覃东不久前的种种一反常态,某种可怖的猜想爬上心头,时乐西浑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
他瞪眼去看覃东,想从覃东的脸上看到一切不是他想的那样的表情,可眼前的死对头在他的注视下和两人的对视中,竟然无端流露出了些许心虚,这心虚像一枚窜天猴似的,嘭一下在时乐西心底炸开。
外加昨晚的某些不忍直视的画面片段重新在脑海中闪现,惊得时乐西一下窜坐起来,大声喊道:“卧槽!!!!”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覃东伸手,似乎想说些什么,还未开口,时乐西拿起枕头朝他砸了过去:“你给我出去!滚出去!!!”
不久后,特意挑下午才回来的应晓雨袁劭在寝室外的走廊遇见两手插兜独自站着的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