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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了这样的结论,但是他依然不能出去,因为开门必定会发出动静来。所以他考虑的是如何从窗户将东西取进来,他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丧尸,他的脚就在窗下,注射器就嵌在他的鞋里。
罗恩拆了电脑上的网线,他打了活结,慢慢将网线放了下去,距离不远,所以他很快就套住了脚的上半部分,连同注射器,他慢慢收紧网线,可是网线却没有卡在注射器上,而是卡在他的前脚掌,他一拉居然没拉动,尸体很沉,网线卡在那里不上不下,却将他的前脚掌给死死套住了。
“该死!”罗恩骂道,他将网线拉紧了之后小心翼翼地将丧尸的整条腿都给抬拉起来。他一边注意观察其他丧尸的情况,一边慢慢地抬起那条腿,他感觉一阵兴奋,腿抬起来之后,他伸手就可以拿到注射器了。
他没有想到会如此顺利,他只要把手伸出领取窗口,就大功告成了。
他瞅准了正准备下手,突然他听到一阵蹭蹭的声音,是尖爪挠地奔跑发出的声音,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它迅速在窗前飞过,丧尸抬起的那条腿便被它咬断,罗恩紧紧抓住了网线,他几乎被那股力道带上去撞上了玻璃窗,好在他的应变能力足够快,他死死拉住了网线,那边力道一松,罗恩拉着网线就跌在室内。
然后他笑了,网线的末端缠着一只球鞋和球鞋里夹着的注射器,而里面的脚早已不知去向,罗恩迅速关上了玻璃拉上了窗帘。他此刻满心喜悦。人有倒霉的时候,也总有走运的时候。他觉得他走运了,他甚至早已将刚才那只飞跑而过的动物抛在了脑后。
他拿着注射器,进了内门,对着安妮道:“安妮,你看这是什么?”
安妮难以置信地望着:“针筒,你……你哪里找到的?”
罗恩:“别问了,赶紧给他注射吧!”
罗恩坐了下来,他觉得有些累,想要休息一会。
安妮马上给罗布斯静脉注射了抗生素,她看了眼对面的那对夫妇,他们已经昏昏欲睡。
安妮检查了下被大功率灯光轰照的衣服,已经半干了,她回到罗恩的身边坐着,抱着双腿,合着眼休息,她真的很想休息,于是不一会便沉沉入睡。
这一觉足足睡了八个小时,安妮和罗恩几乎同时睁开眼睛,他们第一反应就是看门,然后手马上摸抢,在确认了周围任然没有任何改变的时候,才放下心来。
这一觉睡得太完美了,很沉,没有听到一点响动。
安妮利索地穿好衣服,将身上的背心还给了罗恩,她摸了摸罗布斯的额头,他的烧已经退了,脸色也恢复如常,她又为他的伤口消毒了一次,他这条命应该是保住了。
罗布斯长长的睫毛煽动了片刻,睁开了眼,浅棕色的眼眸格外清澈,他一睁开眼就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安妮,能够再看到你太好了!”
安妮拍了拍他的脸:“好了,你死不了了,起来吧,赶快吃点东西,再吃点药。”
罗布斯感觉浑身酸痛,他起身坐好,身体感觉舒服多了,安妮给每个人分了点面包和水。
罗布斯一边吃着,一边说:“安妮,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谢什么!这次要是没有你,我和罗恩都得挂了。有时候救人也许意味着会失去更多的人,但是谁又知道呢,哪一天这个人会不会正好又救了自己。至少这次我们冒险成功了!”
罗布斯举起矿泉水瓶:“为我们能多活一天干杯!”
对面的那对夫妇却没有那么高的兴致,小孩子也醒了,他的状态不是太好,还在咳嗽,安妮找出了点感冒药退烧药给孩子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