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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磬微微苦笑:“这事儿,你就别问。”
邢苑却不肯放开他了:“既然都说了,如何不让奴家问!”
“说了别问。”
“奴家吊着心,不舒服。”
结果是,他在前面走,她在后头追,到了州衙大门,才险险地追上,邢苑双手索性抱住了段磬的一条胳膊,大有一副你若不说,我就不松手的架势。
段磬稍许一动,想要抽手,她反而更加贴过来点,软糯柔腻的感觉挡都挡不住地席卷过来,他略显尴尬,反而不能动弹。
“都头告诉奴家,奴家便松开手。”
她又换了一种嗓音来说话,滑不留手的,叫人心痒痒。
“前头,你这样子同知州大人讨要,没准五百贯就还你了。”
“没准,人也搭进去了。”
“这会儿倒是不怕搭进去了?”
“我说了我信你。”
段磬不耽搁,将自己应允十日破案的军令状说了:“能放手了?”
“要是你不坚持端木虎无罪,那么就不用遭这个罪了。”邢苑果然顺从地放脱开双手。
段磬觉着左半边身体好像就跟着空落落的,他还真成了个毛头小子似的。
“这个,与你们无关,既然是无罪,当然要开释的。”段磬向着大门外指了指,“要是你还信我,就再等七天。”
☆、第六章: 没完没了(一)
“有人比我先动手了。”端木虎等着邢苑回来,开口的第一句话。
“在哪里,几时?”邢苑坐下来,喝口茶。
“五百贯拿回来没有?”端木虎更着急这个。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邢苑眼中,还真没把五百贯当成要命的钱,“先说说你那边。”
“我已经筹措好了,摸准了他每天经过的路线,结果,我到了那里,他已经被打趴下了。”端木虎眸底一抹血色,“看样子,他得罪的人不少。”
“那样子缺德的事情都做,怎么会不得罪人,这样也好,我远远瞧了两眼,伤得很重,暂时应该不会来找我的麻烦。”邢苑嘴角弯起,“先等他把这一茬的伤势养好了,再让他受下一茬的罪,这样快结束,太便宜他了。”
“姐,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好奇,他以前得罪过你?”端木虎想到清晨所见到姚仵作的样子,下手的人,看样子比他更狠。
“他以前不是个仵作。”邢苑的颜色微暗,“不过做的也是同死人打交道的事情。”
端木虎正想仔细听下去,邢苑却不肯再说,啐了他一口道:“说了你也不懂的,别问这么多,做好你的本分就是。”
“你以前的事情,从来不肯告诉我。”
“多久以前,我嫁了三次,死了三个男人,不是都同你说过。”
“来来去去就这一句,好没意思。”端木虎摔了门帘,气呼呼的走出去。
简妈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听得邢苑自嘲笑道:“又不是什么乐子的事情,说来连我自己都不想听,你又为什么会好奇?”
“他还没长大,当然会好奇这些。”简妈努了努嘴角。
邢苑看明白了,端木虎没有走远,就在外头窗台下蹲着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