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磬差些想对她说,以后都不要离开他身边,以后都不要受这样的哭。
“我会想办法的。”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的好去处。
段磬去的是上一次带着青衣候到的销金窟。
没有走小朱门。
旁边还另有曲径通幽处,他熟门熟路地绕进去,也没个人拦着他。
到了清静一片的内屋,他才将邢苑给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
“到了我的地方,招呼都不打一声。”
门楣处,斜斜倚靠着个男人。
“事出有因,来不及打招呼。”
段磬也不客气。
“你过来替她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中毒了还是其他的?”
那人瞧见邢苑的容貌,眼睛一亮:“美人。”
“看你的病!”
“求人这么凶的吗?”
“不是求人,是让你看病,华神医。“
那人见他是真的急了,就不逗弄,两根手指平平搭上腕脉。
“有其他大夫给她瞧过了?”
“扬州名医薛杏林。”
“就他,也配自称名医,我这个华佗的单传第十二代传人华无双都没敢自称神医。”
段磬冷冷看他一眼。
华无双立即收声,很是认真的模样,又凑近过去,翻一下邢苑的眼皮。
段磬啪地一声将他的手给拍开。
华无双不怒反笑道:“烧伤的药有现成的,不过,她很快会醒了。”
“你确定?”
“我觉得,她要是醒了,或许你会很惊喜。”
段磬不明白他这句话,华无双却不肯再说,只说自己累了。
然后差人送来擦拭的药膏,洗脸水,还有清粥小菜,很是体贴地将房门都给关上了。
段磬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只求邢苑无事无灾,其他的都可以先暂时放置脑后。
碧绿的药膏,细细在她的手上抹了一层。
然后,用铜盆中的凉水泼了泼脸,拖过张椅子,预备着凑合了这一夜。
人还没坐稳,邢苑侧过头来,却是醒了。
睡着的时候,都能让华无双夸赞的姿色,自然是极好的。